“是,小厨房早早备好了。”司菱出声。
见世子爷还是和往常一般照顾福少爷的起居,她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主子们过得好,奴才们日子也跟着舒坦。
前些日子两位主子闹气,青玉居的丫鬟小厮个个都不敢吭声,做事尤为小心谨慎,生怕触到火口上。
司菱数着日子,估摸着王妃这几日就要回府了。
到时候怕是又要惹出许多事端。
司画捧着药碗进屋去,见福少爷正睡得迷糊,捂嘴哑笑一声,众人都能瞧出来世子爷是真心疼爱福主子,要不然哪有主子醒了,奴妾还能躺在床上睡得香?
卫淮砚习完武,用了早膳后便去上早朝。
福满则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哼哼两声,鼻尖动了动,闻到了豆腐皮儿包子的香味。
司菱招呼着:“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一碗冰糖燕窝粥,一碟子豆腐皮包子,还有糖拌藕,福满昨日挨了顿狠打,身心俱疲,见到美味顿时胃口大开。
趁着福满用早膳,司菱拿出药膏给他擦药。
“我的包袱呢?”福满垫了垫肚子,猛地想起自己昨日背的包袱里还装着不少银钱,那可是他的全部家当。
司菱没吭声,想糊弄过去,哪知福满连膳都不肯用了,要去寻他的包袱。
她赶紧将人拦下,司画默了一会儿,开口:“世子爷派人拿走了。”
“往后福主子的吃穿用度一律走世子爷的私库,月俸和赏赐都交给世子爷保管。”
福满一听,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那...那怎么能行?”
他盼着攒银子赎身呢,这下连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又想到魏哥哥被扭送官府,福满愈发觉得委屈,于是说道:“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家去。”
可是,福满孤苦无依,离开恭王府又能去哪里呢?
他哪里有家呢?
这话一出,司菱和司画都吓了一跳。
外头传来动静,卫淮砚掀开珠帘,面色微沉:“福满想去哪儿呢?”
福满见到世子爷,就跟小耗子见到大猫一样,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默默垂泪。
卫淮砚挥手让内屋的丫鬟出去,冷声道:“爷没把魏临知扭送官府,赏了他一个官职,派遣去了琼州。”
“真...真的吗?”福满瞪圆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世子爷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惊诧。
福满日夜护在心尖的白玉佩出现在眼前,直到触碰到的那一刻,福满眼睛都发亮了,声音颤抖:“这是...这是阿娘给我的玉佩。”
他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摸到这枚玉佩。
眼泪一下子滚落。
见福满这般欢喜,卫淮砚心中得意,嘴上却嘀咕了一句:“没良心的小东西。”
“往后把东西收好,再卖了爷可不帮你赎回来。”
福满一个劲的点头,他艰难想下床去,卫淮砚拦住了他,把放在柜子里的木匣子送到福满面前。
“屁股上的伤好了?瞎折腾。”
玉佩放在木匣子最下面一层,用最细最软的布包好,保证摔不到,福满这才放心,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奴才谢世子爷。”
“好了,哭得脸都红了,”卫淮砚难得把话敞开了,“爷心里头就你一个宝贝疙瘩,你要是再胡闹,爷就把你栓裤腰带上捆着。”
经过这么一折腾,福满全然忘了自己的包袱,更不好意思提起月俸,想到世子爷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赎了回来,他满心满眼都是感恩。
再加上魏哥哥没事,他内心的惶恐不安消散了许多。
“爷想跟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