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华舒欢是三月定住的,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车牌号码。
女明星对着一群麦克风,含羞却甜蜜的声称,婚期将近。
连记者也惊讶:“你和他认识并不长时间,这么快?某公子据说出身名门,而且已有未婚妻,您虽然是新近的戛纳影后,但……”
女明星反而笑起来,一袭同发色形同玫瑰红短裙,笼着有些拙劣做作扭动的腰肢,但格外的妩媚,也十足自信:“缘分来了,是挡也挡不住的。他说愿意为我抗争一切封建的旧势力!”
华舒欢手里一支烟将熄,转手却没看到烟灰缸,这才想起病房里本就不配备这些。于是,顺势就按熄在缺了一角的巧克力蛋糕上。三月脑筋转的极快,立即笑说:“我说怎么兴师动众的,原来是城门失火,殃及我这池鱼。”
“谁是池鱼还未必可说。”
华舒欢手停了一停,凝视着三月。随即,觉得神色过于凌厉,又渐渐柔和下来,用轻缓的声音说,“我很好奇,你跟褚伯母说了什么?我本来以为你们会聊很长时间。”
“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女儿似的。”一番阵仗下来,三月也真的有些累,轻轻叹了口气说:“你有没有看过流行花园?”
对于这个出其不意的问题,华舒欢从精致的睫毛底下,瞥了三月一眼,才问:“什么?”
“不论是台版,日版,还是动漫哪一部都好。”三月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水光妩媚,平静乌黑。.
“道明寺有句口头禅很有意思,你应该看看的。”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2]
出院时褚颖川仍旧没有出现,而是被人直接送上帝都的飞机。刚下飞机,一辆持有政府牌照的黑色中华就停在飞机场上,身穿深黑色西服的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将三月恭谨的送进车里。
车的后座上已经放好一束玫瑰花,城市里哪里有刚采摘下来的,其实都是营养液浸着,所以叶子翠绿,花苞还未开全,凸显着鲜嫩的好颜色。
一直提不起精神的三月信手数来,整整十五朵。
不知道新鲜不新鲜的香气一点点飘进呼吸里,三月的心里就像刚到开封的可乐,气劲顶足的泡泡在香气中不住的冒出来。辣的,苦的,甜的,凉的混杂一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三月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神色,连语气都若无其事的问:“这是去哪里?”
“乐少吩咐,把您送到湖心小区的房子。”
“乐天?”这下三月怎样也无法掩饰脸上的吃惊:“花也是他送的?”
前面的人仍旧恭谨回答:“都是乐少交代的。”
再多的疑问也没有办法问出口,到湖心小区的房子住了一晚后,仍旧没有任何人的动静。
大早起来,天空是惯常的冬至阴脸,少见阳光,寒风袭人。不适应新地方新床的三月,失眠的迷迷糊糊吃完早饭。倒是做饭的阿姨看她没吃两口就又要去补眠,不禁惊讶问:“快过年了,不去采办点年货?”
三月这才惊觉。
可乘车出门才切身觉得,真的是年关将近。
收音机里娱乐的男女主持人,在节目里严正告诫广大消费者,商家各种让利优惠活动,不过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可随即,女主持人用开心的调子又说:“还是忍不住血拼一把,仍旧感觉真便宜。”一时把男主持顶的无语。
路上止不住的堵车,转眼去看街上,人像是灾荒年月里的蝗虫铺天盖地。终于忍不住,“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唏嘘。
商场里照例放着年曲,孩子童稚的声音,福禄寿不停循环的吉祥话,喜庆的让人厌烦。二楼是鞋子专卖区,各个店面都是挨挨挤挤,有一个店面尤其人堆人叠,原来是百丽新年五折特价。一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