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3)

,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暖……

李子紫与馕包肉

雷雨犹如阵阵鼓点似的,开始从三月的双耳中退去。

褚颍川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瞧你们两个,琼瑶奶奶的苦情剧似的。不过也真是生死离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

三月昏昏沉沉的站起身,雨停了,褚颍川还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脸,说:“喂喂,别当看不见我,拉我起来!”

褚颍川是一只倒在地上的落汤鸡,而她是一只变种的,蓟紫颜色的落汤鸡,这么想着三月就想笑,也真的就笑出声来。

三月脚步踉跄,笑着同褚颍川擦身而过,身后仍是他高扬的声音:“你这个冷心冷肺,没心肝又想得开的女人,喂喂!”

三月没有回头,只是陡然站住脚,一手捂着脸,仿佛仍在笑似的出声问:“褚颍川,这场游戏,好玩吗?”

卫燎真是下了狠手,褚颍川撑着起来两下,但都没有成功,索性就躺倒在沥青地面上,看着不远处满地捷达玻璃的碎片,回答:“我也不打算玩来着,只不过我瞧着你们,心里就是不舒坦。我不舒坦,谁也别想舒坦。”

明知道问出来没有任何意义,三月还是忍不住问:“那你现在心里舒坦了?”

褚颖川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甚至连看也都三月一眼,说:“谁知道了……”

三月扬手,截下量出租便扬长而去。

司机半开着窗,红灯停下时,三月闻到了从路边的混合植被里,发出浓郁的青草和雨后泥土的味道。

转头时就看见行人道上的卫燎和满脸焦急,为他抱扎伤口的周周。

三月脑子里知道,他们已经分手,可身体却不肯去意识,已经扑过去。双手却被玻璃阻挡。血顺着他的手腕像条蛇,盘结在他的手臂。卫燎举着手,似乎没有痛感,他就像雕塑一样……

手掌下是冰冷毫无温度的玻璃,三月只能抓住这唯一的冰冷,她没有勇气去做什么别的。直至出租车再次启动,卫燎的身影渐行渐远。

冰凉的玻璃在手心中的逐渐烫热,三月定定看着惨白的指尖。

路面上有很长一段暴雨后的积水,车轮快速驶过,水花飞溅。倒影出来许多年前的夜晚。

数年前的的卫燎不是现在的表情,她说分手的那一夜,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二月的夜晚气温骤降,吹来的风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气。她走出很远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的整个脸都扭歪了,仿佛经受着极大的苦痛。

她那时慢慢地回头挪了半步,脚在空中悬留片刻,还是再次转头。很长一段夜路,她伴着自己的影子,一直走完。

那时和现在,她宁愿是个彻头彻尾的死人

三月回到酒店,换上干净的衣服,拿起另一个整理好的行李箱,又直奔机场。飞机上三月昏昏沉沉睡了睡了起来。

大学最后一年,卫燎出国不久,导师让他们跟进一些案例。发疯的女人砌死了门,把女儿和自己隔绝里面,女儿无数次借着送饭的机会,扔下纸条说救救我。

那是个疯的听不到任何话母亲,很多人试过一次又一次,两次又两次之后,便放弃。只有她坚持下去,直到那个母亲放火自焚烧死自己和孩子。导师亲自给她讲了自己的经历,然后告知她被学校开除。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遭受虐待住院的女孩子,因为没有亲人,而最终被送往福利院,社会好心人的善款被福利院贪污,女孩子在里面又被□。转往的另一家福利院也有很不好的名声,导师努力向领导反应,得到的不过是你太过于投入,女孩子被架起来,拖着尖叫着送往另一所孤儿院。

导师对她说:太过于感同身受,并不是好事。

可以富有同情心,帮助别人但不能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