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之事各有所长,不相上下。”萧戎被皇帝盯的,终于开了口。
“既是如此,不如萧卿劝劝定安先生考科举吧,朕想着,他与萧卿的才学不相上下,必定也能考个状元,到时,朕封他一个总太学令的职位,你说怎么样?”听到萧戎松了口,元胤更是兴致勃勃的说了一堆。
可萧戎的神色却是沉了又沉,终于忍不住起身朝着元胤行礼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该歇息了。”
元胤瞧着萧戎的脸色,兴致盎然,这才拂袖起身道:“既是如此,那朕便去客房安歇了,萧卿也早些休息。”
萧戎弯腰揖礼,将元胤送至门口,瞧着他那欢欢喜喜离去的背影,神色凝重,瞧得白术都不敢上前伺候了。
“公……公子,床铺铺好了,公子要安歇了么?”白术畏首畏尾的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萧戎侧眸瞧着白术问道:“陛下的床铺可提前暖好了?”
“按公子的吩咐,屋内与床上都暖好了,保证不会让陛下受寒的。”白术规规矩矩的回答着。
萧戎应了一声,刚转身进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得,侧首瞧着屋外的白术道:“我屋中所有关于定安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还有,将院门上的匾额摘了劈柴,明儿换新的。”
白术怔怔的听着萧戎的吩咐,心中甚是纳闷儿,门口那匾额分明是公子最喜欢的,怎么如今就要劈柴了呢。
“公子……”
白术还没来得及问,萧戎便进到了屋内,关上了房门,白术站在门口,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通自家的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翌日一早,元胤从镇国公府醒来的时候,还怔了半晌,想明白了昨日不曾回宫时,这才放下心来,小路子就在床边伺候着,瞧着元胤醒了,手脚麻利的伺候着元胤洗漱更衣。
“陛下,方才萧大人差人前来,问陛下早膳想吃些什么?”替元胤束着腰封的小路子乖巧的问道。
“朕昨夜吃的有些腻,随便一些清粥即可。”元胤想了想,随口便道。
伺候完元胤的小路子立马吩咐人去了厨房替元胤准备着早膳,洗漱完毕的元胤裹着大氅出了门,瞧着外头隐约露出的日光,不由的勾了勾唇角。
刚刚迈步出了屋子,元胤便瞧见了竹林边一本正经练拳的萧戎。
只着了单薄的中衣,头顶隐约升腾着雾气,额头沁出细汗,白术便捧着衣裳在一旁伺候着。
元胤瞧着萧戎的模样,踏过了石桥走近,萧戎连忙收势朝着元胤行礼:“参见陛下。”
“免了免了,萧卿起的可真早。”元胤笑着道。
“臣的祖父曾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了强健的体魄才好为国效力。”萧戎接过了白术手中的帕子擦拭了额头的细汗,缓缓吐气。
元胤裹紧了大氅,又握紧了手炉:“萧卿与镇国公都有心了。”
“陛下请吧。”萧戎伸了手,示意元胤前往前厅。
元胤这才转身,走在了前头,而跟在后头的萧戎则跟在后头穿着衣裳,当他抖开衣裳正欲穿的片刻,瞧着衣裳外头印的花样也是定安先生的墨竹图,脸色不由沉了沉。
白术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小的这便去把衣裳换了。”
萧戎沉着脸色继续穿着衣裳:“暂时不必了。”
听着萧戎如此说,白术也松了一口气,继续伺候着萧戎穿上衣裳,再罩上外袍,跟上了元胤的步伐。
刚出绿萼居的元胤特地在院门口停了脚步,正打算抬头再次欣赏一下定安先生的大作,却发现昨日挂着匾额的地方,此刻竟是空空如也,不由一愣,连忙瞧着身后跟上来的萧戎问道:
“萧卿,这绿萼居的匾额呢?”
萧戎瞧着元胤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