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一哽。

找她做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你是我的妻子，通过这种方式离婚，是不合法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叶望舒只觉得可笑，她稳着语调问：“那婚内跟自己的侄女谈恋爱，拍婚纱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真的只是在支持倩倩的事业。”傅靳言回。

他又说：“当然，把我和倩倩的过去瞒着你，是我不对。”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起码和你结婚之后，我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原来在傅靳言眼里，和她维持婚姻就已经很不错了。

叶望舒双手微微制止：“你不要再说了。”

“傅靳言，以前的事究竟是怎么样，我已经不想跟你探讨。”

“我也不在乎了。”

她抬眼望向他：“我不知道，你想在我这里要什么交代，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我为什么要瞒着你离婚的交代。”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

而后打开相册下拉，有几张半年前的图片。

“你自己看吧。”

她一张张点开。

一张，是阁楼房间里，满是周倩倩的照片的墙。

接下来的五张，傅靳言和周倩倩在临海市旅游的时候，她在周倩倩朋友圈截的图。

还有一张，是傅靳言从临海市回来那天，周倩倩在朋友圈发装病的截图。

“你和周倩倩的这些东西，是个女人看到都会选择离婚吧？”

傅靳言刻意忽略了第一张照片，说：“发这个朋友圈的人是倩倩？这不是她的微信。”

叶望舒蹙眉，想起这个微信是周倩倩回国后，主动加她的。

她恍然大悟：“那这就是，她为我量身打造的朋友圈。”

“生怕我不知道，你有多爱她。”

傅靳言语塞，他无法反驳。

因为朋友圈上的这些事情，他的确和周倩倩做过。

朋友圈这些照片，也都是周倩倩拍的。

空气顿时陷入沉默。

良久，傅靳言微微垂眸：“对不起，望舒。”

这句道歉，来得很突然。

叶望舒沉寂已久的心，开始翻涌起来。

不是因为还爱傅靳言，而是因为，那个一直被冷淡对待被欺骗的叶望舒，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道歉。

而后，傅靳言又抬眼，问她。

“你能原谅我吗？”

第15章

叶望舒微怔一瞬，她从没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傅靳言。

以前，他也跟自己道过歉。

但他每一次道歉，都是为了保护周倩倩。

她现在确实对他没有什么感觉，也不在乎他是为了什么。

可她还不想背叛自己。

叶望舒对上他满是愧疚的目光，摇了摇头。

“不能。”

丢下这话，她转身离去。

傅靳言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想追上去，双腿却像是像是灌了铅。

想找的人找到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明显感觉到。

叶望舒比以前更沉着冷静，提到周倩倩时，语气毫无波动。

完全不像半年前，隐忍着怒气。

不知怎么，他的心底，涌上一阵后知后觉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