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手心红成一片儿,掌心里隐隐有缕缕血丝要破皮而出,身体反应此刻比大脑更快,他抬起了祁念的手。
祁念的手很软,沈既白轻柔的托着不敢用力,掌心的勒痕在原本白嫩的手心显得狰狞可怖。
“沈既白,我厉不厉害。”
“厉害。”沈既白想到了仓库的那天,祁念颤颤巍巍的跟他说别打他,他怕疼的样子,那样的娇弱的人,此刻眉眼间星光点点,如涧间的水般澄澈透亮。
沈既白弯着唇,凤眸里的柔意几乎溢了出来,“念念最厉害了。”
“你哄小孩儿呢。”祁念嗤笑了一声,抽回了手转过头看向刘阳,“愿赌服输,来吧。”
刘阳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咬着牙不想动,还是被他身后的朋友推了下才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沈既白面前。
“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
祁念小口的吹着自己的掌心,嗓音软糯清甜,“声音这么小?玩不起吗?”
刘阳鞠躬的动作顿了下,视线里闯入了一双红白相间的长靴,忍无可忍的闭上眼睛,大声喊道,“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
“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
“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
声音很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洪亮,几乎响彻整个马场。
沈既白却恍若未闻的看着祁念的的侧颜,一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中眸光清润。
“祁念,你且看着这个京圈儿里到底是崭露头角的新贵重要,还是有底蕴的世家重要。”刘阳冷笑着看了祁念一眼,对着身后的朋友开口,“我们走。”
祁念眨巴着眼睛,看向沈既白,“他会报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