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过他多的是手段让刘阳那张嘴以后再也不敢说什么污言秽语。
沈既白的视线落在了刘阳身上,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但眼里的凉意却似淬着毒的刀,他可不是个会吃亏的性格,如果不是小少爷突然出来,这会儿刘阳已经趴在他脚下了。
祁念没接沈既白的话,只是回过头,形状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沈既白的肩膀处,“你拉不动马,是因为肩膀的伤吗?”
沈既白想说不是,但是对上祁念清澈见底的眼睛到底是点了点头。
牵马需要力度,他挫伤的软组织不允许他因为一个娱乐项目给伤口添加负担,所幸就松手了,其实真是不顾伤口也能拉动,就像他本来已经不管伤口准备对刘阳动手了。
祁念的眉间有些愧疚,甩开了陆擎的手,从沈既白那里拿过自己的安全头盔,嗓音软糯却并不娇,“他嘲讽你的话里有一句是因为我所以沈既白,不能算了的。”
沈既白哑然,漆黑的瞳仁直直的盯着祁念,小少爷矜贵的眉眼倒影他的眼眶里,一举一动,风致如妖。
“可你的那点儿骑术……”陆擎顿了下,到底没把话说完,再说就重了。
“比不比得过是一回事,”祁念眉眼间的情绪有些淡,“敢不敢比是另外一回事儿。”
明明是很轻的声音,带着天然的软,没有一点儿压迫力,随意的仿佛在感叹今天的天气怎么变阴了一般,却在这一刻带着重逾千斤的力量。
陆擎沉默了两秒,然后后退了一步,是默认了这场比赛的存在。
祁念手中一空紧接着头发被压住,是沈既白拿他的安全头盔给他带上了。
下巴处固定的绑带有些扎人,祁念不适得抿着唇,潋滟的桃花眼带着雾气朦胧,瞳仁墨色深深,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涡,涟漪阵阵,让人不觉沉沦。
沈既白对上这双几乎算得上带着蛊的桃花眼时眼眸色陡深,指间掠过下巴处的一片软肉,在一个瞬间恍然伸出了不可言说的幻境。
这么软的皮肤,如果在掌心反复的揉捏搓磨,应当很快就会泛红,如果再用力点儿……
“谢谢。”祁念扶了下头盔,眼神清透如水,“我去啦。”
清软的声音落在耳内,沈既白从幻境中抽离,顿了下才缓缓开口,“随便玩玩儿就行。”
祁念下巴微抬,端出一副矜贵的姿态,转身朝着方才沈既白没拉动的那匹马而去,脚尖一蹬轻松的翻上马。
是一缕恣意生长的气息。
沈既白难得的唾弃了一下自己方才污秽的幻境,小少爷一心想着替他出头,他却在想怎么让小少爷的眼尾洇出红。
“念念输赢无所谓别逞强,一块地而已我给他也行。”
祁念坐在马上,脊梁笔直,垂眸去看陆擎时没有说话。
原世界线里沈既白被辱陆擎从头到尾听听的全实,他因为原主绑架沈既白的事儿本来就有愧,再加上彼时已经和祁敛说了要和原主退婚,正挖空心思地想讨沈既白欢心,把刘刚等人差点弄死在马场。
可现在陆擎只想息事宁人,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原世界线里,原主没有去医院找沈既白,沈既白也没有把项目移交给别人,陆擎借着绑架的事情没有一丝心理负担的退了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沈既白把项目移交给别人,明显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故事才刚开始,陆擎对沈既白是喜欢,但也没喜欢到那种非他不可的程度,绑架事件在祁念的蝴蝶翅膀下没有加速陆擎对沈既白感情的深入,反而激起了他因为错怪祁念而产生的愧疚。
祁陆两家的婚约,说是口头上的,但没有原因的退婚到底是会引起隔阂,陆擎是个生意人,如此两头不讨好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