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年眉头微挑,心情颇好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不过几分钟,陆妄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杯果汁,凉的。
但也不是特别凉,常温的那种。
冬天的时候纪知年一点凉都沾不了,成日里喝的中药更是苦的他头皮发麻,有一次实在馋的不行了半夜下楼想喝口甜凉的东西,还没等他把榨汁机拿出来陆妄就倚在了厨房门口,眸色冷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跟以前一样,拿铁链子把他关起来。
不过还好,小疯子只是把他揪上楼然后就走了,也没说什么话。
纪知年接过陆妄手里的果汁,等看到本就不打的瓷杯里连一半都没装满的时候拳头硬了。
“陆妄,”纪知年指着杯子里都不经他一口的果汁,咬牙开口:“你说我乖乖喝药等妈妈走了就偷偷给我榨果汁的,你这是什么?有半个水蜜桃吗?”
陆妄斜睨着纪知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把他腺体上翘起了边边的阻隔贴弄平整后才缓缓开口:“不喝给我。”
陆妄说完就要去抢纪知年手里的杯子,纪知年条件反射般的背过身快速的果汁喝掉。
清甜的水蜜桃汁冲淡了味蕾处长久喝药而产生的苦。
陆妄看着纪知年,嘴角有浅淡的笑意浮上,冲散了清冷的面部轮廓,狭长的丹凤眼凝着纪知年的时候,揉杂着许多情绪,可最后都被隐在了深不见底的角落。
“带你出去走走?”
陆妄的声音很轻,不疾不徐地询问,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可纪知年太清楚陆妄才不是绅士,他把杯子塞到陆妄手里,想了下:“也行。”
最近外面的天气都很好,他这副身体也有了好转,适当出去晒晒太阳也好。
纪知年早就在家待的发霉了,但之前实在是天冷他又弱的厉害,出去也是给自己找罪受。
山下冻的那几天,即便有沙糊糊,还是对他的身体有不小的影响,要不然也不至于修养这么久。
也幸好是陆妄在,陆妄对照顾他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哪种药吃多少他可能记不住,但陆妄都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