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我们照样坐火车,那个故事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了。既然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稀罕要,人这点志气还没有了。
我躺在上铺玩手机,他们俩在下面也没怎么说话。过了一会我快睡着了,周子末突然说了一声“你想不想知道故事的答案?”
我还以为他在和老陈说话,老陈没有回答他,一分钟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我说话。
我从上铺探出个头来,“讲讲,”我说,“你要是还故弄玄虚的话就别讲了,我也不稀罕哈。”
“老陈。”周子末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给他讲讲最后的故事。”
老陈看了我一下,我用求知若渴但清澈愚蠢的眼神看着他。他顿了一下,就开始讲。
这个最后的故事开始在现代。
在藏区的一个小城市里有一个很小的档案馆。这个档案馆保留着一些建国后的资料,还有一些藏传佛教的展品,有一个小的展厅专门展出这些文物。
这些东西虽然有一定的历史价值,但是也没有那么有价值,所以一直被放在这里展出,来这里玩的游客闲来无事,也可能会去看上一眼。
某天有一个游客来这里参观。一般而言展厅不大点,一圈就逛够了。但那个游客在里面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之后面带惊恐,说要找馆长谈谈。
馆长早就退休了,因为身体不好被儿子女儿接到城里修养,管理这里的也就是个老大爷,老大爷什么都不懂,还查电话本打电话给馆长,半天才联系到人。
游客联系到馆长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当年是不是那份文件还有其他的东西?
馆长惊讶了一瞬,然后就一口咬定没有其他东西。游客和他说了几句,他把电话挂了。
游客还是很焦急,他认定这个危险会非常紧迫,最后竟然决定打电话给一个曾经认识的人求助。
这个人就是老陈。
这位游客其实也是个学者,和老陈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也接触过一些不科学的东西,所以对这些还是比较相信的。
这个人学语言学,他在观赏这个展览的时候有点职业病犯了,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他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才发现不对劲的在哪里。
不是展品,而是用来裱糊展板底部的纸。
这里的展板都是红纸加上毛笔字,手写的。纸下隐隐约约透露出些打印的文字。游客就觉得手写的展出版配上打印纸做成的底很奇怪,既然有这个心,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打印的?
出于对文字天生的敏锐,他从中隐约看出了这是一份文件,展板一角有些翘起来,他就悄悄地把纸揭开得更大了一些,从破碎的文字中阅读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计划。
那之后,他不顾看门的老大爷阻拦,把几块展板都摘了下来,撕下上面用作说明的手写文字,把其他的内容拍给了老陈。
他揭开了一个空前绝后,但最终惨败的计划的真实面纱。
在解放初期,什么物资都不充沛的情况下,面对内忧外患,大家创造的热情都十分高涨。在那个时候“人定胜天”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老一辈人真诚的信念。
既然人能创造一切,打破一切障碍,那么,即便是牛鬼蛇神,掌握方法,也一样能为人所用。
这份文件说的就是一座山,一座邪恶的,充满诡异色彩的山。
它以某座雪山为载体,总是不停地出现又消失。它像一片古怪的阴影,在出现时河水逆流,万物衰败,新生儿畸形率居高不下,它消失时又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叫人抓不住踪迹。
当地人非常恐惧这座山峰,在农奴制下,他们给这座飘忽不定的山献出了非常多的祭品。但当时的科学家分析,这并不是什么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