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就有点生气,他妈的,周子末就那躺着呢,你都不敢扑他,为什么就盯着我?柿子就挑软的捏?这不是欺负人呢吗?
我折返几步,抄过洗手间清洁间里的扫把。男人使人壮胆,我准备和那个东西硬刚。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扫把走过去,都走到了床脚了,看过去发现周子末还在睡,还睡得很美,梦里都他妈的带着笑的。
我顿了一下,把扫把反过来,棍子的那头朝前。
我对着周子末就噼头盖脸一顿打,周子末还懵着,第二下就抓住了扫把杆,看见是我在打人又松手了,被我抽得满床乱爬。
“你干嘛啊??”他一边躲一边喊,“你发什么疯??”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我骂他,“叫你你都听不见?要你干嘛用!”
那天我们闹了十几分钟,把老陈吵醒了过来拉架。我骂周子末说他靠不住,他一头雾水,听了前因后果后更是迷茫不已。
“你不去打鬼你打我干嘛,”他说,“你不是现在胆子挺大的吗,直接上去干不就行了?”
“我只打老公不打小三,”我说,“我他妈的和你睡觉不打你打谁?”
周子末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老陈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
后来我们一起去看了窗户后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但是我还在生气,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老陈第二天要出差,回去睡了。周子末抱着我说好了好了,以为我是吓成这样的。
我也困了,抓着他睡着了。
睡之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以示我老公靠不住的愤怒。
黑山小段子:《老鼠》
我睡到半夜,隐约听见有一阵咯吱咯吱的细碎响声。
是老鼠,我印象里之前听过这样的声音,之前家里有个吊顶,吊顶里面进了老鼠,有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响声。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试了一下,睁不开。
“老陈,”我用手臂推了推旁边的老陈,“老鼠。”
过了一会,老陈那边“嗯?”了一声。
“老鼠。”
我很含糊地说,老陈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没有回应。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总是不够安心,就又嘀咕了一句“老鼠,你弄一下。”
“嗯,知道了。”
这次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几乎是一秒就睡死下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忘干净了。我照旧是站老陈附近,我隐约感觉到队伍里有人在看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转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我觉得怪怪的,在和他们分开的时候找老陈问了句。
“我怎么觉得我们站得近一点他们就一直看过来,”我说,“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
老陈在摆弄一个仪器,闻言看了过来。
“昨晚你说有老鼠,”他看着我说,“叫了我。”
我隐约有点印象,还以为是做梦。我们睡的是大通铺,可能有人听见我喊老陈了,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啊?”我说,“然后我还做了什么吗?”
老陈摇摇头,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反正从那之后,就总有人传我和老陈之间有关系的话,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话怎么会被传出来的,我真的以为我掩盖得挺好的了。
黑山小段子:《锻炼》
周子末总说我身体虚弱,动不动就晕倒。
虽然我对他这种说法是很不赞同的,因为我当然没办法和他们这些怪物比,而且我每次晕倒都是有缘由的,我承担了太多,他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