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拿,还没走近就听见一个男生说“卧槽,不是吧,他才三十多?这么牛逼?那不得是天才。”

过去看了,那里有个展板,老陈的基础信息和拍得很帅的半身像印在上面。

我也掏出手机来咔嚓两张,估计老陈看见会很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沉浸在一种被夸了老公的幸福感中,坐座位都敢选以前碰都不敢碰的前三排了。估计这个讲座算学分,等到开始之前,好多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把报告厅坐满了大半。

坐我旁边的是一个女生,她手里拿着一本教科书封面一样的书,陈宣的名字大大咧咧地写在封面上,我顿时有些好奇。

我和她搭了句话,问她这是不是陈教授的书,她说是,他们应用数学的一本教材就是陈教授写的,这次能见到真人还挺期待,没想到陈教授这么年轻。

我借了她的书来翻翻,发现这本书就是上年再版的。我突然想起来某天我问老陈在黄门峡水库那晚他一直在打电脑是在写什么,他说是有一本书再版,他要修改其中的一些细节使其更贴合现当今的研究成果。

这样看来我还参与到教科书的编写里来了,虽然主要是以在老陈耳边尖叫的方式,不过这也让我一下子觉得与有荣焉了起来。

这边讲座很快开始。老陈被当作嘉宾介绍上台,他刚走上来眼神就向后排扫,估计是认为我这种差生只会坐最后一排。

我在鼓掌的时候把书举了起来,老陈一眼就看到我了。他对我很浅地笑了一下,然后才转过头去继续讲话。

讲座从两点半到五点,中间休息十五分钟。好不夸张的说,我一句没听懂,但是我打过了十几关消消乐。

老陈显然没有对我的表现抱有过任何期待,所以也没有失望。休息期间我发消息问他等会吃什么,他竟然秒回说让我选,估计也没有很认真地和其他大佬客套。

讲座结束后是提问环节,提问完成后主持人宣布散会,老陈还站在台上,好多数学专业的学生就冲上去把人围住要签名了。老陈脾气很好,给他们签了,有些同学有问题,能解答的他还当场解答,当场解答不了的,他还给人留邮箱,真的一派学术大拿的风范。

我在下面等,老陈频频看向我,仿佛在确认他老婆有没有跟着年轻鲜嫩的大学生跑了。我看着好笑,从旁边借了张纸和笔,刷刷写了一句话,夹在小册子里去要签名。

老陈在回答问题,手上一直没停,只要是递过来的书都给签。我排了一会,终于轮到我,我就把小册子递上去,露出里面那张纸给他看。

老陈背后有个黑板,没人站他后面,我特地把小册子的角度夹得很紧,保证只有他看到。

我看着他的眼神从震惊不解,到抬头看见我感觉果然如此,我对他笑,倒是还挺满意他的这个表现。

我纸上写的是“陈教授你好帅,留个联系方式吗。”

老陈把纸翻过来,在背后刷刷刷写了一句话,签名给我。“抱歉,接下来我还有其他安排,”他对求知若渴的学霸们这样说,“下次有机会还会来Z大的。”

他就这样脱身了,我们俩坐在车里,我把那张纸片拿出来,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德语,”他说,“…刚才你走上来,顶上的灯…感觉…”

他说到一半就死活不说了,害羞了,耳朵框都是红的。我吃饭的时候和他威逼利诱,他说让我自己查,倒是比黑山的秘密还对我守口如瓶。

过两天我找到了个会德语的网友帮我看,她一看就说好肉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德语的意思是,你的眼睛里有星光,签名是赠予吾爱。”她发了个呕吐的表情。丘丘群一散酒肆酒肆六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