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你短暂地跳出去,到了更高的地方的时候你就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一切,过去,现在,未来,都是重叠的点,你能站在一个角度上,看清楚所有的答案。”
“这就是我们要去寻找这些的原因。或许打开那扇门后,你走进去的地方,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
“现在你看到的这些…”他转向远方的草原,“或许也是真实世界难得透露出的一角。”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我的身体本能地在抗议这一切,因为我的大脑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它是有自主的想法的,它没有被任何东西影响。但我不能证明这个念头是否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一个阻碍我继续思考这一切的屏障。
我捶着胸口站在原地,用力咳了几声。教授站在旁边,等我自己缓过来。
“那你,你是怎么接受这一切的?”
我抚摸着胸口,强压下那种强烈到不正常的怀疑感。
“当然是否定这套理论,并且寻找它是错的的佐证。”他说,“相信我们能找到另外一个合理且不违反宇宙规律的答案…证明你我都真实存在。”
他的表情非常放松,刚刚谈论的宇宙洪荒人类文明好像只是天气不错那种程度的闲聊。
我脑袋乱七八糟,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忧虑是很好的,”他说,“但是我们都要有自己的路。”
我明白自己的意思。有的时候与你抗争的并非是奇诡的世界,而是你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的路,无论去哪里都有可能迷失自我。而教授他们的目标坚定,即便他们最终得不到好的答案,放弃也是绝不可能的。
这让我觉得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同时我也很理解他的想法。科学家都是喜欢钻牛角尖的,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我怀疑他早就疯掉了。
既然有一个怀疑的点,那我们就要保持怀疑。假设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和真正发现了外星人是完全的两个概念,既然暂时没有抓到真的,就让它先停留在假设的阶段吧。
人是很能调整自己的,特别是一路走到现在,我觉得我的接受能力实在是强了不少。
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感很快过去,教授站在我旁边,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很难怀疑这一切是假的。
我没办法想象出这样的一个人物,像爽文主角身边的最强战力兄弟一样,处处都十分完美,还愿意拉你一把。我这样的平凡人也有平凡的好处,只要明天不世界毁灭,那就还是要吃饭睡觉,想要放纵自己都找不到途径。
教授这样的人则可能恰好相反,他们会真心诚意地担心天会不会塌下来,毕竟要是真塌了他们要负责补上。他们思考的东西,我想起来,感觉就像是杞人忧天,小学生担心火箭发射,有点不自量力了。
我看向他,他已经没在看着我了,老神在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如果这是真的呢?”
我追问了一句。
“我是数学家,”教授看了我一眼,他平时的那种充满审视的紧绷神态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更为温和,甚至随和的态度,“在我这里,只有非常确切的证据才能作为证明条件。”
或许他也早就想说这些话了,他需要一个听众,一个虽然或许不能完全理解他,但是能听他说一说这些显得他并没有那么靠谱了的猜测的人。
做个完美的领导确实很累,特别是他们这种,手下的命都赌在你身上的情况下。他的能力恰巧是他的弱点,作为领导人,你只能告诉他们这个能力有多便捷,却不能谈谈它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感觉我隐约有些了解他,当然,是在他愿意透露的范围内。
“确切到有哪个神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