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陈看起来蛮无奈的,“是因为你被一些人盯上了,他们知道那个传说,然后推波助澜…最开始做的那个人说是觉得好玩,他们也是做自媒体的。”
“但是昨天我的那个号刚发消息就被他们轰炸了啊??”我说,“他们总不知道那个号是我的吧?”
“不知道,但是这个论坛被黑客攻击了,那个时间段发的四五十条帖子都被发了一大堆这种回复,”老陈解释道,“他们是想要弄出一个人造灵异事件,然后引导流量。”
我无语了一会,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虾。
“那最后怎么办了。”
我一边嚼虾一边说。
“处理了。”
老陈说。
他既然这样说,我也不用多问了。我安心吃虾,把多的一盒芥末小章鱼推到老陈面前。
老陈大概也是比较喜欢吃虾,他打开一双一次性筷子,从我这夹了好几个。
那天之后倒立这件事突然销声匿迹,在网上都不再搜得到相关资料。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诅咒代替了这个的位置,还不到一个星期,大家就把这件事忘了个七七八八,转而去骂其他人了。
金毛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回来的,老陈出去了,我当时靠在沙发上犯懒,他凑过来,硬是要我给他腾地方。
我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他颧骨上一块青,非常明显,估计有一段时间了,看上去是退掉一半的青黄色。
“你被人打了吗,”我震惊道,“他们还能打得到你?”
“不是他们。”
周子末往沙发上一靠,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反正也没事干,就凑上去八卦一下,“是谁打的你啊,”他不让我看,我就上去掰他的脸,“这么厉害,这一拳够狠的啊。”
他的脸让我掰过来了,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上手去碰,他哎呦两声,还在那叫疼。
“谁给打的,”我说,“能答应你的也没几个吧。”
周子末很哀怨地看我,“没有,”他说,“我自己磕的。”
他的语气特别的茶,就那种想要藏着掖着让人心疼的感觉,非常装。我把他的脸推开,他反而凑过来,一下给我按沙发上了。
那一块淤青还挺重的,当时肯定是肿了。
周子末的战斗力我见过,是真的很夸张,能揍他的人我怀疑非常非常的少,其中我认识的,和我有关系,能让他来我这装的,估计也就那么一个。
“你挨老陈揍了,”我幸灾乐祸,“工作不努力老板亲手教你做人是吧。”
“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危险吗?”周子末难以置信,“说动手就动手啊?”
“老陈脾气很好,”我说,“你肯定惹他了。”
老陈确实脾气很好,但是我之前就有点察觉到了,老陈和周子末虽然在搭档,但他们其实有点属于他们那个组织里新旧两股不同的力量,老陈他们自然是压一头的,不过新人越来越多,跟雄狮要挑战狮王一样,确实也总有人想要挑战旧人,他们两个目前算是亦敌亦友。
周子末在我这里没有讨到同情,他压着我压得好重,我就把他往外推。
“你这个行为太gay了,”我和他一般实话实说,“离我远点。”
“我就是gay。”周子末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疯狂推他。他嘎嘎笑,就是压着我不放。闹了半天我说我叫老陈来揍你了他才松手。
生活回归正常,事情解决之后我也没有理由留在老陈的房间里了,就自己搬了出来。
老陈帮我把我的房间看了一遍,甚至给我换了一张没有床底的床。整个房间能藏东西的死角能清空的都被他清空了,我想害怕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