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没说什么,我个人感觉餐桌上的气氛稍微松快了一点,但也差不离。吃完饭后我主动跑去洗碗,致力于脱离他们的这种窒息的气氛。
我干活其实挺快的,一个人住惯了,手脚不勤快家里就会很脏。我把碗都泡上,发现桌子忘了擦,就回去擦桌子。
走到餐厅门口我听见他们俩说话,没头没尾的,就听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想法,”老陈说,“不行。”
“老陈,”周子末说,“是不行,还是你不准?你有话直说,我们什么关系。”
“找其他人我不管,”老陈说,“周,不要做这种事。”
“你这样讲道理吗,”周子末又笑,“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的?再说,行不行…”
“你们在说倒立的那件事吗,”我听了半天没明白,就探出头去问,“还是最近的任务?”
我感觉他们好像有点领导权纷争,不确定,要再观望一下。
“任务,”老陈看了我一眼,“你不需要参加的。”
“一项大工程,”周子末云淡风轻地说,“奖励还挺丰厚的。”
好吧,我想,神神叨叨的,讲话直接点行不行。
吃完饭之后周子末问我要不要看电影。
我本来有点累了,不是特别想看,但今天那个破倒立的事情总是叫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的感觉是很灵敏的,有的时候怀疑出事就会真的出事,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和他粘在一起最安全了,我决定牺牲睡眠换取平安一夜。
老陈这里有影音室,?我叫周子末选一个比较好笑一点的片子,我洗点水果过来看。
他选了一部喜剧,不是特别好笑,我们俩也没怎么专心看,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吃啥或者是最近的一些事,倒也是能说得下去。喜剧播完了才十点半,我就有点被无聊得一直打哈欠。
最开始其实我对开口和他们说“我要和你一起睡”这件事还是有一点羞耻心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太频繁了,我已经到了可以随意点他们中的一个然后说“我今天要去你房间里睡”的地步。
当然我会有种求人的态度,但是具体意思是差不离的。
“我今天去你房间睡,”我说,“我去拿被子。”
“求我,”周子末说,“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我给了他一句滚,回去房间里拿被子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周子末不在影音室了,我去他房间,他房间锁门了,我又跑了一趟把被子送回去,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和老陈一前一后,穿了出去的衣服在拿外套。
“这么晚了还有事?”我站在二楼探出头去问他们,“还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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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回来。”
老陈说。
他们关门出去了,我心说不好,落单了。
我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有人开门给我吓了一激灵。
进来的人是老陈,周子末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还没问,老陈主动开口解释,“周有事情没做完,”他说,“他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这么着急,”我说,“不能等明天吗?”
老陈挂上他自己的外套,动作顿了一下,看过来。
“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吗?”他说,“我也可以帮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对着老陈有点放不开。我其实一般都不太敢在老陈身边留宿,他自带的气场就是让人不大敢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