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安静了下来,气氛有点尴尬。
我很想直接问他为什么要拼命来救我,但我又不愿意听到他说这是为了他们以后的计划,虽然我几乎肯定这就是真实的答案。
我是会想很多的那种人,我愿意为了他们的计划陷得更深,不过我不希望他们只是把我当计划的一环。这可能有点痴心妄想,但我是控制不住我渴望被团体接纳的心的,心理医生说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教授主动问了我当时的情况。我简单说了,他若有所思。
“我和你看到的不一样,”他说,“从修整的地方出去之后,开始是我拉着你的,后来是你在一直拽着我。”
“我没有看见任何尸体,也没有走在你前面,你突然开始倒退着走,我怀疑是你看到了什么,也只能跟着你一起倒退着走。我叫了几次你的名字,你都没有反应。”
“我觉得你可能是进入了接触的状态,但当时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越走就越觉得疼,每一步迈出都很艰难。”
他转过头,用眼神示意我看碟子里的草,“后来我发现是草从我的衣服缝隙里钻进去了,它们没有袭击你,但一直往我的血管里钻。”
“那…你现在还好吧?”
我打量着他,发现他看上去脸色好了很多,大概是草叶被拔除之后影响小了一些。
“基本上都拔掉了,”他说,“还有一些钻得比较深,可能晚些时候要手术取出来。”
他的平铺直叙比金毛的话更让我招架不住。我简直是无法控制地觉得这是我的问题,并且我无意中让他承受了这个后果。
道歉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支支吾吾抓耳挠腮的样子不是很好看,教授望着我,似乎在等我问下一个问题。
我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没事的话…我不打扰了,”我说,“你好好休息。”
“是不是周跟你说了什么。”
教授叫住了我,有的时候他是可以相当敏锐的。
我刚想摇头否认,他就又补了一句。
“我去救你,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他说,“如果一般情况下我判断能救,都会去救,这个决定的结果当然是我自己承受的,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我确实希望你加入,但我也理解你会担心遇到更多危险,”他说,“所以我并不强求,你可以明天离开,我会给你安排车。”
我停住脚步,重新转向他。
“周先生告诉我遗言的事情了,”我说,“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觉得…”
“你不用觉得压力很大,”教授笑了一下,“报遗言是我个人的习惯,其实这次我还算是有一些把握的。”
他根本没有这个习惯,不是金毛透露,我就被他骗过去了。
“我加入,”我说,“我其实也有点想知道你们找的答案。”
我也骗了他,在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的加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答案或许是其中之一,但绝不是最重要的。
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遇到他的话,我觉得我会很快和他成为朋友的。
感情戏番外:倒立
最近,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本来第二天我就搬到老陈家里了,他们把我老房子对面的那个703搞干净之后,我就把老房子租了出去,由短住转为常驻。
老陈家里很大,符合我对有钱人的一切想象。他家属于市中心的位置,去哪都很方便,而且那一层和上一层的四套房都是他的,属于大到可以在里面住一年不和室友见面的款式。
周子末住楼上的一个客房,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