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特地为了我来的,有点感动。
周子末的话,我觉得他只是单纯想吃小龙虾还缺个帮他刷虾的而已。
把东西慢慢收拾好之后我去给他们拿被子。开玩笑,两尊大神必须睡我旁边,否则我没有一点安全感。
我把床铺好,有一张行军床架在旁边,只能给一个人睡。我的床是双人床,可以睡两个人。
我以为他们应该都想自己睡,和他们说了,周子末第一时间表示他可以睡床,让老陈一个人睡小床。
“周,”陈宣说,“上次冰岛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周子末把嘴张开又闭上,“行,行,”他笑着说,“老陈,你真不错。”
最后是陈宣和我睡床了,周子末睡小床。冰岛那件事大概是能证明老陈不睡床就会产生一些难以想象的损失吧,反正我不知道。
差不多十二点他们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我也躺上床,但是我还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觉得他们俩也没睡着。我在大学之后,除了紧急情况之外,就没有和人这么高密度地睡过。
倒不是不太习惯他们,就是感觉不太习惯和人一块睡觉了。他们都很安静,像是死了一样,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们没睡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就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从明星八卦看到萌宠视频。本来看着看着就困了,今天越看越精神,竟然隐隐有点睡不着的感觉。
“别看了。”黑暗中陈宣突然说话了,“对眼睛不好。”
“我们年轻人都喜欢晚上玩玩手机的啦,”我还没说话,周子末那边就接了,“你不懂。”
果然是搭档,这么有默契。
他们又像是死了一样待了一会。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就想要不直接提议大家一起出去看电影吧,反正睡不着,躺着徒增尴尬。
这时候窗帘外又开始一闪一闪的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外。
陈宣在闭目养神,感觉到我翻身过来,睁开眼看了我一下。
“对面又打手电筒玩呢,”我轻声说,“烦死了,每天晚上照人眼睛。”
陈宣坐起来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周子末也起身看了眼窗户。我最后坐起来,看见的就是他们在交流眼神。
“怎么了吗。”
我问。
“不对劲,”周子末直接了当地说,“他打的是一种灯语,一般用于海面上船只互相交流。”
“你看他打的这个节奏…三短三长三短,这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
“对面是哪栋楼?”周子末看着我,“怎么会有人大半夜求救?”
我开始出冷汗,妈的,不会吧。
“他这么打都快一个月了,”我说,“我以为是小孩玩手电筒,就拿了个强光手电照回去了。照了两天,他越打时间越久,速度越快,我才给拆下来……”
这下不仅是周子末了,陈宣也望着我,满脸写着“你怎么敢”。
“我们去看看吧。”
陈宣说。
我内心是很抗拒的。我虽然知道跟着他们去绝对不会出事,但是我就是不想再接触这些东西了而已。
但是如果不搞清楚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敢住我自己的房间睡我自己的床了。估计每到半夜我就会脑补有个人影在对面盯着我的窗口,用它那破手电筒对着我的窗户打求救信号。
他们俩说走就走,双手空空,什么都不带直接下楼,我问了要不要拿个榔头什么的防身,周子末说这样起不到防身的作用,对面楼还可能会报警。
“没事的。”陈宣说。
我等他继续说些什么安定军心,结果他就走了,周子末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