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我左前方,我再次看到了那个影子。他站在一个农舍的屋顶上,身型特别明显,细细长长的,朝着我的方向深深地弯腰,跪拜了下去。
随后他直起身,比上一次的动作更快地,又重新朝着我这里五体投地式地拜了一下。
他拜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我几乎把油门踩烂,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向前冲,那个时候我觉得整个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所有的意识里只能看见那个影子,在一遍又一遍地,朝着我跪拜。
他在祈求一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恶意,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在一层层地不断施加在我的身上。
在它某一次起身的时候,我才看见夜色朦胧中,它头顶似乎有一点点奇怪的弧度。
黄鼠狼,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这个答案。
黄鼠狼跪拜,民间有借寿的说法,也有举行什么仪式的讲法。但现在这一刻我可以肯定,它对我绝无半分好意,它绝对是想让我死,也几乎就成功了。
我当时真的是慌不择路了,只想着逃跑。等到老刘用力拽了我一下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超速到了可怕的地步,而这条大路上不是没有车,刚刚还有一辆运货的大车从我旁边擦肩而过。
差点就死了。
我的心仍然隆隆直跳,满手都是冷汗,握方向盘都打滑。我趴在方向盘上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一点,“我不行了,”我转头去看大刘,“腿软了,你和我换一…”
我的副驾驶系着安全带,但是根本没有人。
当天我是哭着又打了老陈的电话,老陈直接接了,说怎么了,刚才没听到。
我说我可能要死了,老陈大概是联系了附近认识的人,过了二十分钟来了四个人,两个开车载我,两个把那辆车开回去了。
回去之后我又问了一下大刘的事情,老陈和周子末说他们确实知道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我出去吃饭那天并没有说我要和他们出去吃饭。
我又去问那些网上的朋友,他们也都说大刘是存在的,但是那天没有来,并且,我的聊天记录里也没有显示他曾经邀请我去吃饭。
大刘的账号后来还更新了视频,我没有勇气再去求证我拉了一个什么东西离开,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当天我确实严重超速并且差点出事,被扣了好多分。但是一点关系没有,我之后再也没有开过夜车,也没怎么开过车。
送就送吧,俩男人不用白不用,没人送就不出门算了,二十一世纪了在家里还能憋死不成。
endqun①10⑶㈦⑨⒍⑧⒉1看后章
黑山夜话:《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