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叫你小林,”周子末说,“林,小林。”他指指我和那个猫。

“滚蛋。”

我说。

那个猫完全听不懂人话,就只会站在那里很可爱又很夹地喵来喵去。

老陈他们不让猫进卧室,但是那个猫很能拿捏我,我在的时候他就狂抓门,还很惨烈地叫,叫到我受不了开门为止,他就昂首挺胸地进来,钻我被窝里,眼睛一闪一闪地装可爱。

老陈会站在门口和他讲道理,我感觉他观念出乎意料地老套,属于那种把动物的动物身份看得很重,不愿意让猫和自己一起睡的。

而周子末就很莫名其妙了,我有一次遇到猫想进他房间,他在那里说“你怎么保证不把我东西碰倒?林江淮本人都保证不了。”

他们特别铁石心肠,猫就只来我这里,每天钻被子里和我一起睡,睡得我衣服上全是猫毛。

正当我感觉我大概要给他养老送终了,又有一天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我到楼下丢垃圾,刚一出电梯,就看见一条特别大的金毛晃着尾巴、吐着舌头站在电梯门口。

我还在想是谁家的金毛,丢垃圾回来之后看见他还在那,我进电梯,他也跟着我进电梯,在电梯里还摇着尾巴看着我。咾阿,姨群,追更685057久6久

难道是会自己坐电梯的那种狗?不过我们一层一户,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啊。

我按了我们那层,到了准备下去,金毛比我更快窜出去了,站在家门口等我开门。

我有一种预感,之前的事可能要再发生一遍。

我打开门,看见老陈和周子末都在一楼客厅,他们面前蹲坐着一条德牧,特别大的德牧,耳朵立着,听到开门声马上转向了我的方向。

金毛冲了进去,对德牧叫了两声。德牧挪了一下,他后面是那个奶牛猫,正在玩他尾巴。

我皱眉了,这个片段太具有隐喻意味了,简直让我没办法忽视。

“带他回去吧。”老陈说,他摸了摸德牧的脑袋。

德牧汪了一声,周子末去那边rua金毛了,金毛挺开心的,尾巴甩成螺旋桨。

猫玩够了过来蹭我,我将信将疑地摸他,他很嗲地喵喵叫。

然后俩大狗就把猫带走了,老陈他们把猫送到楼下,我说要不要联系一下主人,周子末说他们是自由的小精灵,没有主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就在那里想,一直想,想来想去,越来越想不开。

“为什么你们是狗我是几把猫,”我说,“凭什么呢。”

“睡吧。”

老陈说。

黑山小段子:《好友》

这是一件发生在之前的事情。

在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我曾经打过几次工,那个时候我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所以每份工作持续的时间都不长。在打工的时候也发生过一些事情,现在想起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也随手记录一下。

这件事发生在我刚出来不久的秋天吧,南方四季不分明,秋天也不是很冷,我记得当时我是穿短袖的。

那个时候我虽然已经开始做自媒体了,但是一天到晚赚的那三瓜两枣让我叫外卖都很艰难。虽然我极其想要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但是我好不容易被搞得活了一点,也不能轻易饿死自己吧。

特别是有了之前的一些经历,我觉得适当和外面接触还是好的,不能太与世隔绝,不然什么时候犯病都没办法问问身边人确定这是不是幻觉。

当时我家楼下转角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便利店,我去便利店应聘兼职。

店里面试很随便,老板一上来就问我能不能接受晚班,一周可能要上两次,晚10-早7,行的话明天就能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