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着,各种分钱。
“我感觉你们对数学毫无敬仰之心啊。”
我说。
“说得好像你有一样。”
金毛说。
后来我们又玩了七八题,我看出一点端倪,余鱼在算力方面是比老陈要强的,但她估计接触概念那些比老陈晚很多,有些时候会在这些方面吃亏。
不管什么,反正我每一盘都压了老陈,自己的老公要自己支持。
那天疯完了之后我小赚一百,人还是比较高兴的。回去我亲老陈的脸,说他好棒,为我争光,结果老陈叹了口气。
“她只要继续学,迟早会超过我,”他说,“我还是按照人类的方法去理解数学的,而她是直接看到了本质,甚至一些公式,她都能在演算的时候直接推算出来。”
“你现在算是懂我看你的感受了。”
我说。
他很无奈,我想每个在自己精通的领域被后起之秀狂追的人或许都有这种无奈,我不太会安慰人,感觉说“你已经很棒了”又有点不走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陈,活到老学到老,”周子末说,“我相信你,什么时候你觉得你算不过余鱼了,一定要先跟我说,我好调整战略。”
“你是人吗,”我怒道,“不会安慰人吗?”
“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周子末说,“当然是以集体的利益为主,如果我赢了,我会请你们吃饭的。”
我又和他扯胜负欲的问题,他不承认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利益机器。在我们说的时候,我看见老陈开着车,很轻地笑了一下。
或许我们根本不需要安慰他,因为他应该也知道,无论他会不会算光题面就三百字的数学题,我们还是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
黑山小段子:《理解》
周子末是了解制衡之道的。
但其实在对于林江淮的事情上,他并不觉得他是个后来者。陈宣一开始就表现得对林江淮毫无兴趣,就算结了婚又怎样?周子末在网上看过一句话,叫不被偏爱的才是小三。
在他看来,虽然林江淮有的时候像条小狗,陈宣一招手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但是其实围观者都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陈宣不争不抢,平时还特别忙,一个月几乎有二十五天都是他们在一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