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脚背脚趾线条削瘦白皙,谢翊忍不住伸手握住他脚踝,轻轻放回被内。

天气实在太暖和了, 许莼年岁轻火力壮,又是大动了一场,自然觉得热, 睡沉了就开始蹬被子。谢翊拉回来盖好,反复一晚上数次。许莼倒是懵然不觉, 睡得猪一样沉。

谢翊想着也知道他这晨昏颠倒乱来的精神头恐怕一时半会调不过来,但又心疼他睡不足, 没让内侍们吵醒他, 自起身出去上朝了。

中午回岁羽殿, 却知道许莼起身就已出宫回国公府去了, 知道他出征半年, 家里必定牵挂,昨晚本也没打算留他,只想着煮茶给他解了酒赏了花,让他带着御题的匾额回去,国公夫人想来也高兴,结果年轻人贪欢,硬是磨了一晚。

待到傍晚,许莼又兴兴头头进了宫来,谢翊正在批折子,他进了书房看到谢翊立刻从袖里掏了信出来扬眉笑道:“九哥九哥!我带了贺兰小姐的信来了,快来看信!”说着迫不及待展开放在案上给谢翊看。

谢翊低头去看了眼:“看来在琴狮国生意还不错?”

许莼扬眉道:“是啊!宝芝姐姐甚至参加了女王的宴会,拜见了女王!您看,宝芝姐竟然还会画画!她画了好多琴狮国的场景,宴会的,赛马的,打猎的,可有意思了。订单供不应求,不仅仅粉彩瓷,连女子成衣、手帕、水墨画、工笔画都很受欢迎。订货的订单都拿满了,尤其是参加女王宴会时她穿的那套绸缎绣花的裙子,许多琴狮国的贵妇人指名了就要这个样式呢!”

他喜气洋洋道:“那一船货物的一共卖了百万磅银币之巨,除去利润分成也很惊人了。然后还收了不少定金,因此宝芝姐姐先命人送信和订单回来,让我娘先准备招绣娘、绸缎等等的采办。然后那边她用银币先在琴狮国订制采购一些船、武器和机器,到时候跟着船一起回来,再把我们做好的货拉走,这样就可缩短中转的时间,用最短的时间换来更多的货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