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哎,若是咱们普通家庭,这截留点寿礼算什么?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这在天家,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毕竟他再怎么不读书,也读过那分桃的典故,好的时候说桃子美都想着我,翻脸无情的时候说竟然把吃过的桃子给我。什么话都让这负心人说完了!
如今上面那位正是情好不计较,但谁敢担保呢!
盛长天粗中有细,还是提醒许莼:“小心市舶司其他官员看在眼里,去参你一本大不敬,私截贡品之罪。”
许莼喜气洋洋:“他们早就干了这事了,我看过几日定然就能收拾了他们,到时候这市舶司风气整了,自然就没人去检举这些事了。再说我大公无私,又不是为了我自己私利,这有什么。我让九哥等真的开战了,就给我补一个明旨,允市舶司将贡品折为军需粮饷,这就算过了明路完了手续。若是打不成,我再寻日子送进京去好了。”
盛长天心道:你就仗着那位宠你吧,不过总比他殚精竭虑到处筹钱去购买军需的好。
许莼却道:“正说到这个,你和霍都统弄一车看着像贡品的,假装是押运回去,路过崖关,引蛇出洞,定然能清缴了那波匪徒,有了钱,把那条路修一修,我再和秦提督商量商量,沿途修些大棚和瞭望站的兵站,沿路都派着兵丁把守,这路通了,商人们平安了,也是大功一件。”
盛长天:“……”他看许莼眼眸闪动着兴奋的光,犹如宝石闪烁,这是真的沉浸在工作与成就感中。这样的激情他也有过,当他第一次带船出海,碧海长天下风帆鼓胀一如他蓬勃野心,浪花海鸥和天上云朵都像在为他一个人欢呼送行,天下无处不可去,远行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更诱人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