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崖心中大定:“圣上英明。”自己果然猜中了圣意,果然是要禁烟,查走私!
谢翊沉思了一会儿:“你先稳住他们,让他们分别录口供,这方面贺知秋熟,让他来问,就说靖国公府势大,接他们到一处别院住下,然后想法子问出他们背后的人。”
“此事你不擅长,贺知秋主持,你配合他。苏槐带一支侍卫队协助他们,替李梅崖找个宅院,看好了谁与他们接触。另既有蛮夷商人,通知鸿胪寺派通译协助贺知秋问话。”
苏槐弯腰应了。李梅崖也跪拜领旨谢恩,下去了。
谢翊又看了眼那张状纸,吩咐苏槐到:“这是动了人家的利益了,看这丧心病狂的控词,什么收受贿赂、劣迹害民、勒逼商户,敲诈钱财。要不是有朕护着,恐怕光看这联合签名,都要认为他新上任就挟权威逼勒索商户,搜刮钱财,犯了众怒。若他无依无靠,早就被人算计了吧。”
苏槐笑了:“皇上唉,我看小公爷就是因为有您撑腰,这才敢这么大胆冒进呢。谁敢一上任就宣称一文不收一宴不与?谁敢大刀阔斧地压着不让大烟进关?谁敢有这底气不怕动人的利益不怕人暗害?小公爷这锋芒毕露的锐气,一半儿是他年少气盛勇气过人,一半儿倒是您给纵的呢。”
谢翊唇角微微一弯:“朕信重的朝臣多了,但他们却只看着自己一人一家一族的利益,能想到为国为民的,不多,这其中又有一多半都想着退路,所谓盛时想着衰,上台想着下,总为自己谋退路,那里像他这般一腔孤勇向前冲的。”
苏槐笑得眯起了眼睛:“小公爷这是急着立功,站到皇上旁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