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膏药果然有效。范娟贴了几次,抱孩子的胳膊就没那么疼了,问胡燕能?不能?再买点。
胡燕当即就拉了脸,忍了气说没有了,是从一个摆地摊的老头那儿买的。
胡母还直念叨可?惜。
胡燕后?来回家就只带点吃的,都是随手?在县城买的,买完直接带回小河村,每个月给胡母塞个十块钱了事。
胡燕说了几句家里的事,兴趣缺缺。
接受了自己在家庭中的定位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负罪感。
以前她总是吃个好的穿个好的就觉得自己太坏,胡母都没穿上呢,她就自己先享受了,实在不是个好女儿。
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反正她不心疼自己,也没人?会心疼。她出来这么久,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不管是母亲还是嫂子,都没问过她在外面苦不苦,需不需要?钱。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该吃就吃,该穿就穿,她自己奋斗的好日?子,怎么不能?享受了呢?
两人?吃完火锅,钻进被窝里睡觉。
胡燕问元棠:“今年过年你在哪儿过?”
元棠想了想:“回去过吧。”
班车初二就开始干活,她想来就来了。
胡燕嗯了一声,她现在就很?不喜欢过年。
对她来说,过年就是把离了心的一家子聚在一起虚与委蛇。
比开店都累。
元棠倒是没有这个烦恼,但她很?能?理解胡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