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查一查那张转走养老金的农行卡是不是我给妈妈办那张,再查查农行卡里的钱转去了哪里,一切就真相大白。”

路人们恍然大悟,催促我:“有道理,只要查查养老金最后到底流入了谁手里,就知道究竟是谁偷了这笔钱。”

看着弟弟陡然发白的脸,我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拿过妈妈的手机准备查看。

围观群众自觉将弟弟隔绝开,担心他冲上来捣乱。

我刚点开流水账单准备放大,一直站在旁边的妈妈忽然扑过来一把抢走了手机。

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随着咔嚓一声,手机屏幕四分五裂,瞬间黑屏。

5

我好像雕塑一般呆站在原地。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嘘声。

“啧啧,手机都摔了,这得是有多心虚。”

“我靠,看着样子,不会这姑娘说的就是真相吧?而且她妈还是知情的,否则怎么会帮着毁灭证据?”

我垂着头,脸上的表情一片茫然。

手腕上忽然传来一股剧痛。

我低头一看,先前一直表现σσψ得极为关心我的妈妈此时用看仇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

嘴里吐出的话更是我从未听过的尖酸刻薄。

“你怎么这么自私,非要让你弟弟出丑是不是?生你这个女儿还不如生块叉烧。赶紧回家,再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不孝女!”

她说话的时候两眉倒竖,眼中全是恨意。

和我记忆中那个慈爱温柔的妈妈安全不同。

我忽然就一阵恍惚。

在我八岁大的时候爸爸就意外去世了,从此以后妈妈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抚养我和弟弟。

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我自觉承担起了照顾弟弟的活。

或许是因为怜惜弟弟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妈妈对他总是多了几分溺爱。

她常常告诉我:“妈妈不是重男轻女,只是你弟弟太可怜了,你作为姐姐要多让让他。你放心,妈妈对你们绝对一视同仁。”

她溺爱弟弟,但对我同样十分关心,所以我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后来弟弟成年了不想出门上班,妈妈纵容他在家里天天躺着打游戏。

所以在听见弟弟主动提出要给妈妈攒百万养老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欣慰。

欣慰弟弟终于懂事,欣慰妈妈以后不用这么辛苦。

为了妈妈高兴的笑脸,我勒紧裤腰带,白天上班,晚上出去送外卖,用了五年时间终于攒够了五十万。

而弟弟甚至还在我之前就攒够了五十万。

他炫耀地说自己是当游戏代练赚的钱,妈妈也一脸骄傲夸他有本事。

当时我虽然有些怀疑,但看着妈妈高兴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处处都是漏洞。

就连曾经我深信不疑“妈妈绝对不会重男轻女”的信念,此时似乎也开始崩塌。

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妈妈对我的爱从来都是位于弟弟之下的。

只要我没有危害弟弟的利益,妈妈就是那个最温柔慈爱的妈妈。

但只要触及了弟弟的利益,她对我的态度就会立刻大变。

我从来都不愿意一承认的真相就是妈妈先是弟弟的妈妈,然后再是我的妈妈。

就像此时此刻,因为我让弟弟丢了脸、失了面子,所以妈妈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像仇人一样。

在我陷入痛苦时,妈妈和林永斌忽然一人抓着我一只手,强行拽着我往门外拖。

护士和围观群众下意识阻止,妈妈凶神恶煞地瞪回去。

“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