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哈利重复道,但赫敏警告似的瞄了他一眼。显然他并不想和罗恩争吵,尤其是在他如此虚弱的时候。
哈利和赫敏半拖半拉地让罗恩穿过帐篷的入口,里面正如哈利所记得的那样,一所小公寓的样子,配有洗澡间和微型厨房。他将一张旧扶手椅撞到一旁,小心地将罗恩放在一张双层床的下铺。即使这是段非常短暂的旅行,还是让罗恩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了,他们将他放在垫子上的时候他眼睛再次闭上,一时间他什么都没说。
“我马上去沏些茶,”赫敏喘息着说,从她的包里拿出水壶和大杯子,然后走向厨房。
哈利发现这种热饮和疯眼汉死的那天晚上的火焰威士忌一样好喝,它似乎消灭了一些在他胸口中颤动的恐惧感,过了一两分钟,罗恩打破了沉默。
“你们说,凯特莫尔一家怎么样了?”
“幸运的话,他们应该逃脱了,”赫敏说,舒服的抓着自己热腾腾的杯子,“只要凯特莫尔先生保持警觉,他应该会运用随从显形把凯特莫尔太太带出去,他们和他们的孩子现在也应该已经逃出了那个镇,这是哈利告诉他们要做的事情。”
“哎呀,希望他们能逃脱,”罗恩说,仰靠在他的枕头上,茶看起来对他起了点作用,他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可我并不觉得雷和凯特莫尔是那种反应很快的人,我是通过变成他的时候人们和我说话的方式感觉的。我的天,我希望他们能逃脱……如果他们俩因为我们而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话……”
哈利看向赫敏,那个他正要问出口的问题堵在他的喉咙,就是关于凯特莫尔太太会不会因为没有魔杖而不能跟着她的丈夫随从显形。此时赫敏正注视着罗恩为凯特莫尔一家子的命运而发愁,她的表情如此温柔以至于哈利觉得就她好像就要吻他了似的。
“那,你拿到了没有?”哈利问她,一方面也是提醒她还有他在这儿。
“拿拿到什么?”她小小地吃了一惊。
“我们经历所有这一切为的是什么?挂坠盒!那个挂坠盒在哪儿?”
“你拿到了?”罗恩叫起来,把身子从枕头上微微抬高了一点,“没人告诉我任何事情,哎呀,你都没提过这事!”
“我们是从食死徒手中逃出来的,不是吗?”赫敏说,“那个挂坠盒在这儿。”
她从长袍的口袋中掏出挂坠盒递给了罗恩。
它和鸡蛋差不多大小,一个华丽的字母“S”,镶嵌着许多小的绿宝石,在透过帐篷的帆布顶洒下来的阳光里闪着淡淡的光芒。
“克利切拿到之后应该没人有机会摧毁它吧?”罗恩满怀希望地问,“我的意思是,你们确定它仍然是个魂器吗?”
“我想是的,”赫敏说,从他手中拿过挂坠盒,仔细地观察。“如果被魔法摧毁过,应该会留下损坏的痕迹。”
她把它递给哈利,哈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个挂坠盒看上去完美而又毫无损伤。他回忆起里德尔日记被损坏后的残骸,还有被邓布利多摧毁的那个魂器戒指上面裂开的石头。
“我想克利切是对的,”哈利说,“我们得先研究出怎样打开这玩意,才能摧毁它。”
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种突如其来的意识来自他此刻握住的这小小的金色的门里面住着的东西,冲击着他。就算他们用尽力气地找到它,他现在却有股强烈的冲动把它扔得远远的。他重新让自己理智起来,他试着不再去碰它,然后对它试了试赫敏用过的打开雷古勒斯卧室门的那个魔法,没起作用。他把挂坠盒递回给罗恩和赫敏,他们俩也尽力而为地试了一下,但是效果不比哈利用过的好多少。
“你能感觉得到它,是吗?”罗恩压低声音问,他把它握紧在自己的手里。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