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鱼汤瞬间浸透了我的衣襟,几片鱼肉和葱花黏在我的发丝间,浓重的腥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你找死是不是?今天别想吃饭了!”他暴怒的吼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任卿雪立刻柔弱无骨地靠进他怀里,假惺惺地抽泣:“阿野哥哥别生气,嫂子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当你嫂子?”江晓野嫌恶地瞥了我一眼,“明天就带她去办离婚!”

我呆立在角落,浑身湿透散发着难闻的鱼腥味,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看我一眼。

第二天,他果然押着我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走出大厅时,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我要去给卿雪挑首饰,你自己滚回去。”他降下车窗,眼神阴鸷,“半小时内要是没在月子中心见到你,后果自负。”

玛莎拉蒂的尾气喷在我脸上,我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往别墅方向驶去。

我一踏进别墅大门,就听见保安室里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声,那声音细若游丝,断断续续。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阳阳被随意丢弃在保安那张泛黄的床单上,小脸惨白得近乎透明,连哭声都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旁边就是我的待产包,奶粉、尿布、奶瓶一应俱全,却都原封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