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跟看见救星一样,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帮帮我、帮帮我妈。」

我盯着陆池宇的脸,一字一句,含着泪,含着恨:「可是那个畜生都做了什么?」

「他推开了我的手,关上了我家的门,他就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火焰蔓延,看着我们家变成火场。」

「陆池宇,不,应该叫你陈朝才对。」

我咬着牙关,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你以为你举家搬走、更名换姓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畜生早晚都要进屠宰场,我早晚都会找到你,你明白吗,陈朝。」

21

十二年前的火场中,我依稀听到有人叫他 chenzhao,我不知道是哪两个字,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发音。

但这两个字音犹如某种魔咒,困住我整整十二年。

直到今天。

我要亲手将他打碎。

陆池宇看着我,半晌,轻轻笑了,是那种恍然大悟的笑容:「所以一开始,你是把岑炤当成我了是吗?所以才会主动找上他,说什么喜欢他。」

我同他对视:「是,但我和他见面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是你这个畜生。」

岑炤的眼睛是明朗的、温暖的。

和面前这个毫无感情的冷漠畜生截然不同。

「我没想到你能找到我。」

眼见被戳破了最肮脏的秘密,陆池宇没什么所谓的笑了,他抛着手里的盒子,抛着那一小截沾着陈年血渍的布条,「我试探过你,但你好像都忍耐过去了,江妙,你很了不起啊。」

沾着血的碎花裙,是火灾那天,我妈妈穿的衣服。

紫藤花的胸针,是眼前已经变作鬼楼的小区。

我何尝不知道这是试探,何尝不知道他的反复确认。

但同时,这也成为了我的试探、我的确认。

我害怕自己找错了无辜者,伤害到像岑炤那样的好人。

想到这我不由冷笑:「你岂止是试探,你还想栽赃陷害岑炤不是吗?就像陷害他是虐猫者一样。」

陆池宇没否认,只感叹一声:「果然,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示好。」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中染血的布条:「不过,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手中布条很快燃尽,陆池宇用力一吹,灰渍飘飘洒洒落在我脸上:「没有证据了啊小妙,就算有,十二年前我不过八九岁,你能拿我一个未成年人怎么样?」

「你不知道你妈妈有多讨厌,江妙。」

「她总是不停地喊、不停地哭,晚上要喊,白天也要喊,我成日被她吵得耳朵痛啊江妙。」

「你说,你爸爸怎么就不再狠一点,下手再重一点,直接把她打」

耳光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蠢货,你觉得我会把真正的证据交到你手里吗?」

我收回手,冷眼看着挨了一耳光的陆池宇:「而且我妈妈会很幸福,但你会生不如死。」

「我是不能拿八九岁的陈朝怎么样,但是我可以拿二十岁的陆池宇怎么样。」

「我已经用你的 DNA 和布条上的血迹做过对比,确认你就是当时害我们被困的凶手,警察很快就会来。」

「你不是想保研吗?不是想考公吗?不是想进龙头企业不是想出国深造吗?不是想维持你温润善良优秀出色的人设吗?!」

「我告诉你,这些事,你一件都成不了。」

「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你的学校你的单位你的同学朋友!会把你的一切发到网上!」

「陆池宇,如果法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