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公主,她自然更能体会永安当年的苦楚。
她缓了缓心神:“她的确有错,我倒也不是替她开脱,只是……”她咬了咬牙,声音渐渐冷了下来,“说到底,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父皇把我们当做物件儿一样来送来送去,这才推她进了火坑,将她变得心如蛇蝎。她不敢恨那罪魁,反倒来迁怪母后、迁怒我,当真是可怜可笑。”
她苦笑了几声,再没了话。裴行之轻唤了几声,见她没应,索性也陪她一道静坐着。
清姝呆愣了半日,又蓦地嗤笑一声,道:“你说这生在皇家能落甚么好儿,倒不如寻常富户家的女儿,虽寒素些,起码落个太平自在。”
裴行之虽知是句戏言,却也耐心劝了几句:“这可是膏粱纨袴之谈,姝儿勿要当真才是。你细想想,外头只瞧见你权势滔天、富贵无极,殊不知你这镇国公主也有着许多烦难,更何况寻常百姓?原就是各有各的烦难,姝儿可莫被这话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