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上。乔柯又强硬地将他上牙撬开一点,指节磨蹭他的舌尖,问道:“喜欢么?”

被这样卡住唇舌,对方哪里还能说话,又是呜咽两声,乔柯权当作“喜欢”二字,眼神越发混沌。裴慎生得不魅,八分俊,两分秀,十分明朗,穿舜华派道袍时胸无大志,唯好吃喝;年岁渐长,脸上带了疤痕,眉目又阴郁许多。这些年他名声在外,从未和欲望挂上钩,偏偏就被乔柯那一根东西勾得淫艳无比,用他那挑衅了全江湖的嗓子向乔柯求饶:“深处……深处……轻一点。”

乔柯坏心道:“我不痛快,怎么办?”

裴慎双手交叠,被他抓住,只剩两条长腿夹在乔柯身上,尚可发力,连带着窄腰自己努力扭动起来,眼角撞出的几滴清泪都滚下去:“你也撒谎……”

屋中晦暗几乎不知日夜,许久,乔柯才将裴慎抱回枕上,摸索着揩去他额间的细汗:“你真的只有两个藏身的地方?”

方才裴慎极听话,叫他用手指自渎,竟也肯岔开双腿,大剌剌地叫乔柯全都看去,如果不是累极,也不会沾枕头就要睡死。乔柯本不指望他再回答,裴慎却哑声道:“真的。不过,这里有沙漠,沙漠里……有仙掌,我可以吃,喝,还能用它清洗。”

他紧闭着眼,乔柯却在黑暗中眨也不眨地瞧他,闻言,不由得双臂收紧,将他完全抱在怀里:“住在外面,怕不怕鬼?”

“不信,”裴慎道:“怕。”

在乔柯怀里蹭了蹭,枕着他温热的心跳,说话声越来越小,就在乔柯以为他睡着的时候,突然问道:“要是我和中谷好了,你怎么样?”

“嫉妒得发疯。”

“然后呢?”

“没有了。”

“你说得对,我欠他的。所以我答应他,不……”

誓言和他一起入梦了,乔柯不再追问,依旧紧紧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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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柳中谷道:“我明明在看擂台,谁说我抱着个男人?”

“我看见了!”

见是薛藻,柳中谷愣了片刻,又觉得是她才合理,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收敛起来,轻声问:“你确定那是我么?”

他个子高大,薛藻要仰头去看,一动不动,眼睛格外清明,闪着泪一样:“我不会认错你。”

“好吧,是我,”柳中谷耸耸肩:“小藻,那个人是笑还是哭,有没有舍不得?”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只关心裴慎舍不舍得。薛藻道:“你真的……你真的……”

“我不怪你跟踪,小藻……我真的很想知道。”

四人如狩猎的狮群,缓缓收紧包围,薛藻则难以置信地、一步步从柳中谷面前退开,然而,柳中谷只是满怀期待地望着她。薛藻不忍道:“他有。”

柳中谷朗然而笑,似乎很想追出来,抓着她的手上下感谢。宁礼闪身一挡,剑柄猛地将他手腕压住:“你知道不知道裴慎害死了多少人,你帮他害死了多少人!”

那柄尾压了片刻,追不上变换的掌背,滑到一旁。柳中谷推开薛藻,单手抽刀,反将宁礼的剑身偏转,回头笑意犹温:“我杀谁了?”

赵殷道:“宁老城主死的时候,你在不在!”

柳中谷道:“宁老城主是病死的,照雪城到处戒严,我怎么在?”

赵殷道:“非要我把扶棺的镖师叫出来指认,你才死心?这些江湖前辈,哪个曾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情,连你爹也在生死簿上,你助纣为虐的时候,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