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荟中毒已久,所以脸上才会长疮,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她会越来越神志昏聩,继而不能自控、四处伤人。我刚刚给她放过血,喝几次药,或许还能好。”
乔柯道:“弦木教给你不少东西。”
裴慎道:“……看多了,就会一点。总不能让这姑娘等死吧?你追的人呢?”
乔柯道:“跟丢了。”
裴慎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
乔柯凝视着他,略作思考:“看得多了,就会一点。”
裴慎抱臂而立,歪起脑袋瞧他,仿佛又在说"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他只看到乔柯微微敛起眼睛,以为那是以牙还牙得逞的笑,却没有察觉自己嘴角勾起的弧度。山雨欲来,所有人都在疯狂却有条不紊地涌向风暴中心,强敌夙仇蓄势待发,挚爱亲朋剑悬于顶,倘若裴慎能看到,他一定会质问自己如何能在此情此景下仍然被一丝欣喜腐蚀。在设想和编排的许多可能中,到了今天,乔柯几乎不该出现在这里。但他偏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