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坚持赶来,眼下见着了陈鲁戈亲笔,竟然脱口就骂。

这笔迹风骨清正,不失潇洒,在大耳驴亲签的黄铜镇尺上,他曾见过一次“赠李无思”。

乔柯一到湖边,就看见那个算命摊子垂头丧气地摆在潋滟湖光旁,柳中谷面朝湖水,与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聊的什么,两人都笑得肩膀乱颤。

眨眼之间,乔柯已经闪到他们身后,左手从两人中间穿进去,落在右边男人的肩膀上。

对方怔了一下,缓缓回头看他。

那双无辜而温柔的眸子,比湖面更快倒映出了乔柯半路冻结的笑容。

韦弦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率先惊讶道:“怎么是你?!”

乔柯的眼神快要把他脑壳掀开了,正要张嘴,韦弦木又抢:“你怎么在这儿?”

乔柯原是来老鹰抓小鸡的,爪子探了一半,竟被这男蛇缠了上来。韦弦木喜笑颜开地跟他抱个满怀,道:“可真是太久没见你了,二木头!你怎么样?凯风好不好?胶丘陈宗主请我们柳镖头去找不老泉呢,真想不到啊,还能在这里、遇、到、你!”

倘若是两个普通男人抱在一起,看起来只会有点恶心,怪就怪韦弦木生得漂亮,这么缠着乔柯,柳中谷在旁边看着都有些脸红,乔柯也顺其自然,一把将韦弦木箍到了怀里,在韦弦木肋骨的悲鸣声中,低头审视着他:“是么,这么巧,你也是被请来帮忙的吗?”

韦弦木道:“你还,还不知道吧……呜咳咳,你手劲小点……其实我也是逐风的镖师。”

乔柯道:“这些年到不老泉寻宝的人全都有去无回,不是开玩笑的,你胳膊有伤,需要人保护,不要乱来。”

韦弦木道:“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有他在,途中不管遇到什么不测,但凡有一口气都能吊回来,所以这话倒也没错。乔柯道:“……也好,我本来也要找你。”

韦弦木道:“怎么啦,你儿子又不好好吃饭?”

乔柯道:“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韦弦木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难道是剡木……”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剡木找我说了什么,”乔柯道:“韦弦木,当年……我夫人离开乔家,是不是受你胁迫?!”

他问这句话时,实在有些控制不住力气,韦弦木被勒得叫出声来,柳中谷连忙将人从乔柯身边拖走,道:“你认识他夫人?”群内催更求新:陆韭

韦弦木对乔柯道:“你看看你,刚才还说我需要保护,转眼我又能威胁你们家那口子了!尊夫人有手有脚,掐死我就跟掐死小鸡仔一样,不管我做过什么,都不可能影响他自己的决定。”

乔柯道:“也就是说,你还是做过些什么。”

“比如?”

“比如当着他的面,把孩子摔在地上。逼他离开我。”

韦弦木恼道:“这么久没见,你上来就盘问我?我比谁都希望你们好好的,不然一开始何必趟你们的浑水?好弟弟,快保护我,作为报答,我会把他跟他那个神秘老婆的光荣事迹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