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柯道:“他有他的难言之隐,我不能泄露,等你见到他的心上人,打眼就会明白。”
裴慎笑道:“你都这么说了,他的心上人肯定也声名赫赫,我不用见也能猜到。乔凯风,你这个傻爹爹可怎么办呀?”
孩子粉白色的小手抓在他指头上,轻轻晃动,乔柯笑的时候,孩子一起笑,他笑的时候,孩子也一起,三人在床榻上挤成一小团,最终夹着裴慎倒下去。乔柯双手护在他平整如初的小腹上,一面抚摸,一面在他耳旁问:“我们的孩子叫凯风?”
“嗯,”裴慎将孩子举起来,两人并肩仰望着他,夏日璀璨,像孩子蓬勃欢扬的生命:“只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就能想起,母亲永远爱他……”
他力气不够,将孩子缓缓放回来,转身埋到乔柯怀里,闷声说:“他父亲也是。”
乔凯风的名字就此敲定,只是,他的母父几乎没有履行过承诺。在他们相处的短短两个月里,乔府其余仆从很快从外面赶了回来,代替虚弱的裴慎围在他身边,夸赞他继承了乔柯的俊美,继承了乔柯异于常人的根骨,将来必定还能继承芝香麓偌大家业,他像颗天赐的星星降临在这里,划开乔柯眸中已经消逝十余年的光辉,那时乔陟山与高晖竹健在,芝香麓风平浪静。
乔凯风的诞生似乎令府上重现出这种祥和,他的父亲得以短暂离开,和于沛诚会面定夺玉墀派的要事。裴慎补足了血气,每天日头好的时候都带乔凯风在后院散步,阳光扑在他凝白的面容上,言笑嫣然,像他在龙虎台初次露面,也不像,乔柯望着那部分由自己赋予的沉着与澹艳,一时间忘了将行囊系上。裴慎从门外回头,背着光笑他,对怀中的乔凯风道:“看,你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是这样。我还什么都不懂,他就这么看我。”
乔凯风生来就爱笑,不知道像谁,在裴慎怀里快乐地打嗝,可惜裴慎胸口难受了半年,依然不能像女人一样泌出任何东西,只得交给奶娘去喂食哄睡。待到独自回屋,乔柯已经收拾妥当,正在等他。裴慎做了一个毕恭毕敬的手势,朝门外一挥:“乔掌门珍重……”
顺着他的手,乔柯将他捉到身边,道:“沛诚约在胶丘见面,我尽快来回,也要五天,你……”
裴慎道:“我乖乖在这里等你。”
乔柯道:“你……会不会想我?”
裴慎道:“当然会。我会想你想到茶饭不思,辗转悱恻,晚上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睡不着,睡着了梦里也全都是你,梦见你救我的命,梦见你勾引我这样那样,梦见你变成老头子,醒来以后再到处找你……”
说着,就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抹在乔柯身上,并且准备将失去乔柯的痛苦生活喋喋不休地描述下去,乔柯歪着头一字不落听完,道:“阿慎,我好想你。”
裴慎胸口仿佛被乔凯风用小脑袋撞了一下,呼吸一窒,捧着他的脸道:“你不是还没有动身?”
乔柯重复道:“可是我好想你。”
裴慎道:“才五天……”
他立刻闷哼一声,嘴唇被乔柯咬住,含糊不清地在绵密亲吻中叫他的名字,每根手指都被乔柯抵住,扣在黄梨木长桌上,随着唇舌的入侵不断收紧,直到裴慎双目都泛起水光,挣扎道:“不行……乔柯,我现在……”
乔柯已经几十天没碰他,看见他一塌糊涂的样子,硬是止住了动作。裴慎的外袍已经被揉皱了,松松垮垮透出巴掌大的胸口,他有习武的底子,那处本就十分匀称,如今被产后的卵山族体质折磨,竟又胀大了些,半露不露,当中似乎能看出一条暗线。他按住乔柯肩膀,道:“……你坐下。”
他的身体与乔柯同步伏低,甚至矮了下去,蹲在乔柯两腿之间,自己将肩头的外袍又推开一点,纱衣将坠未坠,双手挤在胸侧,用那暗线去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