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日头还不到正午,但裴慎一下子松了劲儿,蔫在乔柯怀里打瞌睡,迷迷糊糊地问:“既然连这个都想好了,你到底因为什么事不开心?”

乔柯道:“我说了,你愿意帮我么?”

裴慎不假思索道:“愿意。”

车轮咯噔一下,从一块小石子上碾过去了,两人都被震得耸起肩膀。与此同时,裴慎感到手腕一松,马车再落地时,那早已长在身上的铁链竟然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挂着小铃铛的手环。裴慎正道:“你怎么突然……”忽然眉头一皱,猛地扑过去将轿厢的窗户扯开。窗外银杏参天,大路笔直,马蹄从坚实的路基上哒哒纵起,铃铛手环也随之不断发出脆响,好似盛装的少女正在舞蹈。裴慎大喊道:“停车!停车!”

乔柯道:“不许停。”

裴慎困意全无,心情也一落千丈:“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