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笑道:“我说了,我接了我承受不起的因果,管了我不该管的事,得罪了我开罪不起的人,他要取我这条烂名,我跑不了。”
“事情不是已经了解了吗? 谁不肯放过你? 那个庙神,还是那个叫秦雁回的人?!”二叔咬着牙问道。
三爷爷摇了摇头道:“我告诉你,你又想着为我报仇,我尚且不是对手招惹不得,何必害你? 我本身搬了救兵,如果那个人肯出手救我肯定能保我平安,可惜那个人至今还未有音讯。。。”
二叔道:“雁回也镇不住那个人?”
三爷爷摇了摇头。
二叔不甘心的道:“二伯带着满身的勋章,一身的杀伐气也镇不住?”
三爷爷再次的摇了摇头。
二叔咬牙道:“我回去拿书!”
三爷爷摆手制止了他道:“别白费力气了,蝼蚁尚且偷生,能活命我也不舍得死,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二哥守大门,雁回坐院中,我浑身涂满狗屎钻进那棺材里,你在棺材前为我烧纸钱哭丧,如果能把那个人骗过去,我便能侥幸活命。”
第12章 尾巴
二爷爷满身杀伐气的守在大门口。
或许有些奇特的我坐在院中。
这可能已经是三爷爷用以救命的最强手段。
“三伯,昨晚我已经用读书声引来了先贤们的正气加身,或许我能做的更多,而不是在您的灵前烧纸钱。”二叔道。
“青河,格局有多大能引多大的气,你昨晚强行引渡对自已的身体伤害多大还用我说吗?没有个三两年的修养你恐怕都难以痊愈,今晚再来一次引气上身你估计不出三日便要英年早逝了,而且今晚要来的人就算你读尽春秋也挡不住他,那就没有必要去做无畏的牺牲。”三爷爷道。
二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都怪我害了您。”
三爷爷笑了,他笑的很豁达,笑完之后说道:“没有什么害不害的,这世上的很多东西破破烂烂的,本身就需要有些人来缝缝补补,大到一国一家,小到一村一户,总有人要站出来管一些看似无力改变的事情,我们哥俩在陈家庄守庙安宗,不管是二哥以法家重典去理,还是我以黄老无为而治,其实都未建寸功,归根到底,是陈家庄心智未开,唯有开智方能自医,后辈之中,你虽然不是陈姓后生,却是难得的仁义之人,这就是我叫你回来教书育人的原因,本希望可以看到未来陈家人人有书读,陈家人人知礼明智。。”
二叔作揖道:“三伯放心,我一定会一直在陈家庄教书,不管什么时候,都尽力把学校弄好。”
三爷爷站起身来搀扶起了二叔道:“我帮了你一件小事,你帮我陈家的大事,如果真的要谢,是我该谢谢你。”
二叔道:“我去上学,是您带头为我一分一分凑的学费,是您蒸的白面馍让我能活下来,回来教书,是我应尽的本分。”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这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实际上这两个人的对话一直都是让人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不过他们三爷爷和二叔之间的交情,已经不能简单的用长辈和晚辈来形容。
是忘年之交,亦是知已之交。
土为知已者死,当如是也。
交代完了一些身后事,三爷爷便用狗屎涂满全身,一时之间只觉得臭不可闻,三爷爷解释道:“寻常不管是什么建制的棺材,密封都是最起码的衡量好坏的标准,我特意让吴瘸子为我打造了这口棺材,这口棺材的侧边留了一个小孔能通进空气,让我诈死却不至于憋死在棺材里。”
“那这狗屎?”二叔问道。
三爷爷道:“这不是普通的狗屎,里面还夹杂了黑狗血,狗屎这等污秽之物本身就是阴邪所惧之物,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