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见她又要哭,阿杞赶忙扭头对外头的同伴说了些什么,旋即两人一道把桑虞抬了出去,一人留在原地,阿杞则负责盯着桑虞如厕。
凉风拂面,带着几丝草木的清香。
桑虞被蒙着眼,只得一边接着裙摆遮挡,脚下用力碾地,待鞋底沾染上泥土才作罢。
半晌,大概是到了地方,押着她的那人才松了力道,“你上吧。”
桑虞无辜道:“不解绳子,我怎么如厕呢?”
阿杞见状冷笑一声,仿佛预知了她的行为,“老子就晓得你是要跑!还解绑呢……”
桑虞仍旧好脾气,“大哥你误会了,是我们女孩子家衣着复杂,譬如我身上这件裙装,便是带子缠带子的,平日里都有侍女为我穿衣,如今我一个人,蒙着眼……实在是不甚熟练。”
半晌,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桑虞补充道:“大哥,真是你想岔了……手该怎么捆给我捆着就是,只是这脚……”
那侍卫也怕耽误时间,权衡两息,吐了口唾沫,没好气道:“得。”三两下解了她脚上的绳子,边催促道:“快点儿。”
语罢,倒是破天荒离远了几步,但视线仍旧紧紧锁着。
桑虞只觉得对方的脚步离远了些,但心底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假装有些不适应地摸索着向前。
她幼时也差点遭遇过这种绑架撕票,阴差阳错被好心人救回来之后,桑宗彦特意请人来训练过,故而,比起一般人,蒙眼其实对她的影响并不太大。
这么一来一回,加上方才的周旋,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那两个出去放风的侍卫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她大抵是被搜身了,袖子里用来防身的短刃,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好在这次出门时,所带的手镯和发簪皆是特制的,真有什么情况,横竖能抵挡一二。
但……
前来看守她的侍卫,脚步沉稳有力,她如今中了药,药效尚未完全过去,此时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