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
盐铁自古以来就是皇家管辖,当下皇权式微,可也轮不到一个京城的随便什么世家来掌管,分权。
“贪污的窟窿一个接着一个,结果竟连胆子也养大了,在京城都敢如此草芥人命。”南宫樾叹了口气,“传出去,要朕如何自处?!”
“不过......罢了,左右,朕如今也没什么好名声。”
这次犯事被捕的是宋家旁支的人,其实底下不少官员明白,新帝此举是在借题发挥,可都是成精的狐狸,故而也不会有人轻易想沾染这趟浑水。
一切,只看胡祁闻要不要保宋家。
程岐淡淡道:“陛下正值年少,何愁没有来日?”
听他这么说,南宫樾的脸色才好看上几分,望来的目光多了几丝被绑在一条绳上的真诚与紧迫,轻笑一声。
与程岐初次寻到他头上时不同,历经数次合作,如今乍一瞧,满含温和之意,“也唯有在爱卿面前,朕才能畅所欲言一二。”
也直到这时,年轻的帝王才像是看到了程岐身上草草包扎起来的伤口,讶声道:“怎么又渗出血了?这伤......是新伤?”
程岐平静道:“不妨事的。”虽然已经用过熏香简单遮掩,但身上仍然有淡淡的血腥气。
他望向新帝,“臣满身血腥,本该在门外等候您的命令。”
“但......陛下深夜朝臣前来,想必是有要事吩咐。”
南宫樾铺垫够了,又见对方识趣地自个儿提起,这才怏怏又问了几句程岐的伤口,继而转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