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骤然清晰起来。
那时......她仿佛是听见了一声闷哼?
当时她以为是别的什么,如今细细想来,声音确实像是从身前传来的。
可真是能忍啊。
桑虞阴阳怪气道:“程世子心性坚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我实在是佩服。”说完,手下未停,烈性的金疮药粉大片大片地撒了上去。
方才买完船票一直等不到人,她索性去旁边的药摊子上买了些。
浅褐色的药粉这么不带一丝缓冲地撒在伤口上,足以想象其中疼痛。
她的伤势远不如程岐严重,用的药物也比他温和许多,可尽管如此,她仍是努力克制了又克制才没有喊痛。
正想着,桑虞忍不住悄悄瞥了眼男人的神情。
面色冷峻,平静无波。
她在这担心半天,他这个正主倒好,眉头都没见皱一下。
桑虞不再顾虑,利落地把大半剂量都给用上了。
程岐自知理亏,干脆又开始当起闷葫芦。
微弱的动静过后,须臾,一切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