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的烛火毫无征兆地跳了两下,胡祁闻收回目光,一双眸子冷冷清清,瞧着?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若是执意在本官与陛下中?选,岂不?是太狭隘了些?”
胡谙尚未下葬,他也没什么?旁的心思捣鼓这些。
再者......
男人的两鬓已有银丝,年过四旬,岁月大抵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许的痕迹。
对面的人各怀鬼胎,或犹疑不?定、或欲望热切,眼底的诸多想法,满的几乎要溢出来。明灭不?定的烛光下,颇有种披着?人皮的诡异。
心爱之人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已经熄灭,这些人却还一口一个“为了家族”?
为了家族。
为了后代。
蝇营鼠辈,何?其可笑。
杨光禄被推了出来,硬着?头?皮追问,“太保,您这是何?意?”
对方今日沉默的状态,在场的人不?是没有察觉。
若硬要说......就像是心里的那口气儿忽地消散了一般。
像是个旁观者。
这样的发现,无疑令他们这些胡党心下不?安,纷纷附和?,“是啊,太保,您这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