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依赖上了他。
十三岁那年,我发现孤儿院好多孩子都不见了。
可是,没有大人来领养过。
而裴司秉,也变得心事重重。
那天,他发烧了,我心急如焚跑去找院长。
却看到一个女孩儿眼神空洞的从院长屋里被抬了出来,
她下面在流血,浑身都是伤,被埋进了花圃里。
我吓傻了,尖叫堵在了喉咙里。
那里的花开得极艳,裴司秉却从不准我去那里玩儿。
原来是这样。
可我已经被院长盯上了。
他说想要药,就要脱衣服。
我害怕,发抖,想跑,可裴司秉还生着病,没有药,他会死。
值得庆幸的是,院长最后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我翻箱倒柜找到了退烧药,却在院长门口看见了裴司秉。
他眼睛通红,苍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生气。
那天,裴司秉问我想不想逃。
我发着抖,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万一被……抓回来了……怎么办?”
“我已经向警局寄了举报信,但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以宁,院长已经盯上你了要是不跑,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他说他计划了很久,找了一条绝佳的路线。
我们穿进树林,树枝划破了我的皮肤,可我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逃跑路上肾上腺素彪升,我不敢停,也不能停。
我们在树林里躲了三天,裴司秉烧得越来越重。
我以为那天会是我们的死期,就哭着说了好些来世还要相遇的话。
哭着哭着,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出现了。
我又一次得救了。
那所孤儿院也被一锅端了。
4
裴司秉为了赚钱供我读书,做过工地,也做过别人的小弟。
那段时间,他总是受伤,我心疼得不想再读书了,想和他一起打工。
裴司秉知道后,第一次吼了我,和我冷战了半个月。
之后,我再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拼了命的读书,次次考第一。
裴司秉,也从小弟混到了老大。
他把我保护得很好,好到我不敢失去他。
二十年,我都忘了我们没有领证,没有婚礼,只有一个素圈戒指。
而现在,这个戒指也圈不住任何东西了。
我找律师拟了一份财产分割协议,裴司秉创业是我陪着他过来的。
为了拿到合作,我喝伤了胃。
这些财产,是我应得的。
协议拟好了,我却找不到裴司秉。
打听才知道,他带着谢佳雪出去旅游了。
“嫂子,你和裴哥没事吧,他去旅游没带上你?”
“和他同行的那个女人是谁啊?小三儿?嫂子,你和裴哥到底怎么了?你策划的求婚还继续吗?”
赵铭是裴司秉的小弟,裴司秉创业成功后,他就在帮他打理酒店生意。
他是看着我和裴司秉一路走过来的。
而这场求婚,也是我想给裴司秉三十二岁的惊喜。
“不用了,撤了吧。”
赵铭发了几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