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希尔的权杖顶端凝聚起墨绿色精神力,皇室特供的晶石地面被他踩出蛛网裂痕;

渊澈的医疗光刃直接抵住昭君屹咽喉,而渊明的麻醉剂已经注入他颈侧蝶翼缝隙;

轩墨的蝎尾不知何时架在了蝶翼根部,那里有片正在发情的求偶腺体;

艾尔博德最干脆

九条狐尾死死缠住昭君屹腰腹,尾巴尖正对着他的心脏蓄能。

“解释?”

江听晚突然轻笑,指尖在昭君屹掌心暧昧地挠了挠,“比如...你是怎么一边做着星国皇太子,一边又用虫族孢子炸毁第八星民用港的?”

她每说一个字,昭君屹的蝶翼就萎靡一分,最后几乎缩成两片透明薄纱。

向来优雅阴郁的王,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用额角轻轻蹭她手背。

“那些是……父亲的旧部...我马上...”

“马上?”

轩墨冷笑声几乎结冰,“不如现在就把你做成标本赔罪。”

“我说过”

江听晚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冰锥刺入昭君屹的胸腔。

“我不要你了。”

整个医疗舱骤然寂静。

昭君屹的蝶翼瞬间失去光泽,从瑰丽的半透明硬质膜退化成灰败的软壳,无力地垂落在身后。

他紫金色的复眼剧烈收缩,原本优雅阴郁的面容此刻惨白如纸,连唇上那抹常带讥诮的淡色都褪尽了。

“晚晚......”

他忽然跪了下来。

虫族之王,曾经屠尽星域的高傲存在,此刻膝盖重重砸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颤抖的手指抓住江听晚的睡袍下摆,像个被抛弃的孩童般仰头看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求求你......”

“我很乖的,我会改......”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衣角,虫族特有的冰冷体温此刻竟烫得吓人。

一滴透明的虫族体液从眼角滑落

那是他们种族表达极度痛苦的生理反应。

“你说你喜欢世界,我把虫族都给你好不好......”

“甚至、甚至我不做什么皇太子,当你的宠物都可以......”

他忽然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蝶翼彻底软塌下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只要你别不要我......”

医疗舱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将那道曾经不可一世的身影,照得单薄又破碎。

“真的什么都听?”

江听晚指尖挑起昭君屹的下巴,忽然绽开一抹狡黠的笑。

那笑容让昭君屹背后萎缩的蝶翼下意识颤了颤

每次她这样笑,总有人要倒大霉。

“嗯!”

昭君屹急切的应答带着他特有的嘶鸣尾音。

他紫金色的眼眸盈着水光,连尖锐的指尖都小心收起,只用最柔软的指腹轻轻勾住她一缕发丝,像是怕碰碎了珍宝。

“皇宫玫瑰园正好缺个花匠”

她话音未落,医疗舱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呛咳声。

德文希尔的红茶喷在了皇室徽章上;

渊明的麻醉剂针头直接掰弯;

艾尔博德的狐尾僵成九根旗杆;

轩墨的刀“哐当“掉地,刀柄上“宇宙第一恶徒“的刻字闪闪发亮。

【宿主!】

003的猫眼弹出震惊颜文字,【您让灭世Boss去种花?!】

江听晚在脑内轻笑,手指却温柔拂过昭君屹发红的眼尾:

[不能杀,就得把他囚在眼皮底下呀!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