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的触碰激起奇异的战栗,甜腥味在舌尖蔓延,江听晚本能地仰头躲避,锁骨却撞上他浸着冷香的齿尖。

“唔……”

昭君屹闷笑着用虎牙细细研磨那片肌肤,直到淡青血管上绽开釉色红痕,如同白瓷上精心点染的朱砂。

“这么漂亮的瓷器……”

他舔过她跳动的脉搏,信息素浓得几乎化为实体,“该刻满主人的印记才对。”

江听晚在眩晕中看到他瞳孔里浮动的鳞粉。

蝶兽人发情期的征兆,如暴风雨前翻涌的幽蓝海浪。

当他的手掌抚过她战栗的肋骨时,蝶翼状骨刺突然刺破纱衣,缠绕在她腕间的绸带猛地收紧。

“让我教晚晚开锁……”

他牵引她的手指按在鎏金腰带上,锁扣在晨光中熔成液态的金,烫得她指尖发颤。

“不……”

她摇头,破碎的呜咽被碾碎在唇齿间。

蝶毒蚕食记忆,信息素摧毁抑制力,可灵魂深处仍有微光挣扎着不肯熄灭。

当江听晚终于咬破舌尖试图清醒时,昭君屹却温柔地托住她的后脑,将染血的唇珠含入口中。

“连疼痛都是蔷薇味的。”

他叹息,染着荧粉的拇指抚过她湿润的眼尾,在泪痣旁留下月牙状淤痕,“哭起来更像淋雨的蔷薇了……”

尾音消散在突然深入的吻里。

三千晶菱倒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像一对被封存在琥珀中的双生蝶,翅翼相缠,永世难分。

江听晚用最后一丝理智挣扎,声音里凝着绝望的蜜,“真正的爱……该是自由的。”

昭君屹却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传来近乎暴烈的心跳。

“可我生来便是如此……”

紫金眼眸中暗潮汹涌,“只有锁在怀里,晚晚才会永远看着我。”

这句话,伴着鳞粉的荧光,深深烙进江听晚混沌的记忆中。

第69章 自由

昭君屹的温柔是淬毒的刀,几乎每天都在剜除她的记忆,摧残她的身体和意志。

暮色中的玫瑰囚笼泛着血色光晕,江听晚的赤足陷在绒毯里。

她望着彩绘玻璃外渐沉的夕阳,耳畔传来水晶宫灯坠珠的轻响。

这个囚笼永远充斥着令她作呕的甜腻香气,混杂着玫瑰腐熟时的腥甜。

“晚晚的睫毛沾了金粉。”

昭君屹的嗓音裹着枫糖浆的黏稠,他铂金色的睫毛在暮光中如同熔化的金箔,指节擦过她眼睑时带着百花冷香。

江听晚克制着颤栗,任由他为自己系紧那串珍珠腰链,冰凉的珠粒碾过肋骨时,她听见金丝雀在笼中撞断翅膀的闷响。

此刻他正坐在她身边,执起她一缕长发轻吻。

第四日的晨光为他铂金色的睫毛镀上柔辉,恍若圣像画里垂怜众生的天使长。

江听晚凝视着笼壁新换的绒毯,她想德文希尔了。

“你最近好像很忙?”

她突然开口,如愿看见他执银勺的手腕凝滞半空。

昭君屹将蓝莓酱画成漩涡状:“只是在为晚晚准备惊喜。”

当红酒泼溅的刹那,时间仿佛被琥珀凝固。

猩红酒液顺着鎏金桌脚蜿蜒,在羊毛地毯上绽开暗红血斑。

“明天会有新的玫瑰花。”

江听晚凝视着他后颈的齿痕。

昨夜她咬破那处皮肤时,分明尝到了铁锈味的血,可他只是用天鹅绒手帕轻拭唇角说晚晚的虎牙真可爱。

月光渗入囚笼时,江听晚摩挲着袖中玻璃瓶。

血珠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微光,那是她用碎瓷片划过他手腕时,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