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难以琢磨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俩一起出去了。
“你的脸,进宫前赶紧养好,秘书处的门面可不是这样丢的。”
“是,边颐明白。”
边颐恭敬的回话,领心情大起大落的陈远路出门,直到走到长廊尽头按下电梯,才勾起嘴角将那张纸递到陈远路眼前,如释重负道:“自己挑个日子吧,我去人力再给你敲个章,这件事儿就算定了。”
《入宫调令》四个大字映入陈远路的眼帘,下面的字儿都不重要了,这时候啊才有了实感,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响,震耳欲聋,手脚发麻。
他这是.......真的要进宫了?!
决定性的一秒就是陈远路撒谎垂眸的那刻,秘书长一眼洞穿了陈远路的皮囊,是狐媚子,先媚倒了他的下属。
他是真心疼爱且看好边颐,花了心血当心腹栽培,扇边颐的脸可不就是在扇他这个领导看人无方?
所以,岂能看着边颐晕头转向误了前程,所以,送陈远路进宫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这般耐不住寂寞的角儿进去了,迟早会被贬出来,至于到时候脱了几层皮还是不是个人样儿都不是秘书处要负责的事了。
管进不管出,各凭造化了。
从警备森严的楼里出来,陈远路还有些不真实的恍惚,他怎么也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秘书长最后改变了注意,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远路清楚,自己在这些身居高位为天子办事的上等人眼里是绝对算不上号的小喽啰,能得到这份工作只在于他们的一念之间。
可能还会高高在上的觉得自己会对他们的决定感恩戴德呢.......不舒服......陈远路胸口发闷,毫无得到新工作的喜悦,他都后悔刚才面试没有发挥好,应该当着秘书长的面趾高气昂的说是边颐死缠烂打“求着”他来任职,而不是他多稀罕.......唔.......自尊被戳中的感觉,真不好受。
直到坐上车才重新感受到肛门针扎似的疼痛,嘶,陈远路连忙站起来,在地铁众人探究的眼神中找了个拐角的握紧了扶手。
在边颐家住了两天,今日也是被边颐开车载到了办公大楼,虽然临走边颐有说给他安排车送回家,但陈远路不愿意,正玻璃心的一点儿特权都不想沾呢。
但很快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冲淡了陈远路的别扭,陈林心居然再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爸爸.......明天军训就结束了,晚上是新生晚会,你有时间来看心心吗?”
“啊,当然!可以请家长去看?朱......你妈妈他们也去吗?”
“嗯,都来,因为心心是压轴的舞蹈,很重要,叔叔和妈妈都不想错过。”
听到心心喊朱承泽为“叔叔”,陈远路心情又舒坦了些,但他记得当时婚帖上定的时间也就在下周,就是专门等心心军训完有一周放假时间可以参加婚礼......唉,很快他就要正式喊别的男人为“爸爸”了。
“心心你把时间发给爸爸,爸爸明天准时来看你演出,为你叫好。”
“好.......朱叔叔说到时候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我们宿舍四个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