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被你这疯癫样缠住还得了!
陈缘也冷下脸来,怒火在心中燃烧,明明可以不回答,可却偏偏忍不下去,非要争个高低来。
“只有你见不着他而已。他下午陪我小憩,可亲近了,我是他儿子,他自然会陪我,你一个外人又凭什么置喙。”
郦东英脸色一变,急道:“他在宫里?现在还在吗?东台?”
……烦死了。他是我爸,关你什么事!
陈缘心脏怦怦跳,梦里见过无数回的少年,面容自迷雾后越来越清晰,他还是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你和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凭空冒出来的,据说四岁就被赶出宫的“废太子”脸上却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陈缘,小名圆圆……你爸爸以前经常跟我提起你,他可爱、可爱你了……”
真的吗? 爸爸经常提他?少年人还不太会掩饰情绪,黑深的眼睛陡然一亮,刺痛了郦东英。
嘴唇一扯,腹部隐隐作痛,心脏也疼起来。
“可再爱你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陪你的时间有多少,你算过吗?有一年吗?”郦东英就要那双眼里的火再慢慢熄灭,“可他陪了我十年,每一天每一夜,我们都在一起,他哄我睡觉、给我讲故事,抱我坐在腿上,带我放烟花,我们一起度过一年又一年。”
“这些你都没有,永远都不会有,他现在和你在一起,可最终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不要说了!!!”
陈缘大喊,梦境中的画面终于完美呈现,那张总是看不清的脸如今化为郦东英的模样,信誓旦旦的说出他最恐惧的事。
郦东英仔细观察陈缘,那眼睛里的光亮还有呢,这么不死心怎么行,喊这么大声又做什么,你看,把大家的视线都招惹来了。
元明东最疼你这个孙子,他可见不得我欺负你。
在看到远处的元明东似乎要移步到这边,郦东英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的冲陈缘说:“我还见过他的身体,母亲的身体……”
“你闭嘴,你不要胡说八道!”
陈缘气的脸红,咬牙切齿,也不敢再喊,他可想把手里的果汁浇到郦东英头上!
“我没胡说,我还喝过他的奶水,你喝过吗?他现在应该还有奶吧,你的同母异父的小弟弟不是才一岁?当年我六岁了,他都疼我疼的会喂我喝……甜蜜、浓郁、世间上再无任何乳汁能比得上他的母乳……嗯,对不对,陈缘,你肯定喝过呢,毕竟他那么爱你,他的孩子们都喝过……”
呵,这就要哭了,没出息。
陈缘睁大的眼睛蒙上水意,他当然喝过,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一两个月的时候肯定有喝过,可他不记得那个味道了……他不记得。
他说不出反驳郦东英的话,因为郦东英说的是真的,他光是埋胸在妈妈怀里闻到衣服里的奶香味就知道那必然是甜蜜浓郁举世无双的味……可他喝不到,他不是一岁、两岁、也不是六岁,也不是、也不是成年男人。
他还不是男人……
“……呵,原来你是个小变态。”
郦东英看着眼里闪着过分渴望的陈缘,发出了恍然大悟气音的感慨。
“我、我不是变态!”
声音又大了些,陈缘有种被抓包仓皇反驳的无力感,无用,郦东英那双眼死死盯住他,看穿了他。
笑的戏谑邪恶,像是找到了同类,他问:
“那你告诉我,你第一次遗精的对象是谁?”
!!!
陈缘的脸色“蹭”的退为惨白,心脏的鼓动如重锤敲打他的神识,像是每次去镜台寺诵经的忏悔,心底最隐秘的秘密像要被赤裸裸的翻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我猜猜,是不是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