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路趴在元檀肩头喘息,迷朦的眼里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当时做决定亲嘴时可没有想到会亲成这样,他自己都说不好是出于什么心态,怜悯和不甘交织的想法到最后只有我还愿意给你个吻,不论你怎么想,我起码心里好受点。
然而......大翻车,他被亲到、亲到内裤都湿了,比方才更湿,是有些发情了。
纵然有孕期欲求不满的影响,更多的还是难以启齿的背德刺激,他是会被这些有违伦常的事刺激的敏感体质,接吻的人是个瘫痪废人,却身份显赫,居于高位,元檀本身的反差就足以调动他充沛的感情、感知,那些话他明白该一耳朵听一耳朵出,不能当真,但他就是有本事听出藏在里头的一丁点真实。
什么样的人类可以完全对瘫痪麻木,尤其是身边还都是健全人,哪怕被绑住还要穿戴整齐的坐着,想尽办法弱化瘫痪的事实,努力当正常人。
这样的人,你说他没有求生欲,康复欲?不可能。
陈远路就是在元檀闭目不愿再“卖惨”时突然想起当年那条短信。
【......无需烦扰,只望先生收到信笺拨冗回复一二,只言片语、鸡零狗碎、无论何种皆如铁笼开窗,予我一线生机与光明。】
所以,他亲了下去。
他何尝没有私心想过,或许一个吻能让元檀念着一辈子。
然而......
“你湿了。”耳朵眼儿被吹气,酥得他耳根通红,元檀阴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的对不对?”
陈远路猛然一弹,身体欲与元檀分开,可今日因为想着去医院检查,穿的本就是方便撩起脱掉的圆领长袖裙装,别人穿黑色是沉稳,可他穿黑色自带风情,将玲珑有致、丰腴妖娆的身段凸显出来,不怪他,买的码数本来就是大码,怪只怪他的胸部过于宏伟,肥臀也过于挺翘,所以怎么穿,穿什么都招人眼球。
这会儿身体是撑起来了他还不敢用尽,因为手下元檀的肩胛骨实在瘦的硌手可犯软缺力,也没发现方才亲嘴时胸部蹭得太多太用力,那圆形领口早就扯开了不少,下滑错位,当真是酥胸半露了。
再撑着一晃,乳球颤抖,在肉色亲肤的胸罩里格外诱人,给元檀看了个正着。
喉结滚动,他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了感觉,不止是身体热,还有口干,明明吞吃了陈远路那么多的口水,可现在依然忍不住舔唇。
他能感到身体机能在久违的从睡梦中醒来,寻常瘫痪的人痛感快感这些感官上的触觉并不会消失,包括生殖器勃起射精都可用。
而他,因为怪力乱神的玄学惩罚,随瘫痪而来的还有触觉的迟钝,这些年越发厉害,从一开始阴茎还能用到现在疲软不堪,身体也没有太多感觉,只有颈部以上还算正常。
元檀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就当它们睡了,然而现在,好像在醒......看着陈远路的酥胸,他的胸膛后知后觉的回味起来方才的柔软。
“.......痴痴,下面是不是又湿又痒。”
“你闭嘴!”
陈远路低吼,双腿却更用力的夹紧,坐姿将三角区凸显的更明显,那处饱满的鼓起,就算不掀开裙子也能想到里头包了多软多嫩的白馒头。
“你可怜我才亲我,我能感觉到......”元檀停顿,视线在陈远路的脸上注视良久,岁月待美人不薄,看起来还很年轻,绯红的脸蛋,眼角的湿润,颤抖的睫毛,还有被吸肿的娇唇,一切都那么美,他必须得承认,从接吻开始,他的心脏就一直在砰砰砰砰,比平常略慢的节奏快了一拍。
“那么,就当是再多可怜一次......把衣服脱了。”
陈远路抬头,惊讶的看向元檀,男人的气色比方才要好,眼睛也更亮,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