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结婚,都一年半了。
“我提的,我们都没谈过,只是维持着吃饭聊天的关系,比起谈朋友更像饭搭子。”
饭后,姜宴气冲冲领着金莲回家,路上明里暗里说不能结,赶紧分了,金莲却无所谓的这般说道:“有个当官的丈夫对双性人来说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那也不能是边颐!他......”
“那可以是谢俸吗?”金莲打断他的咆哮,难以抑制泪水,“我忘不掉他,原本都该放弃了,可是他好像忘记了所有有关露露宝贝的事儿......这不是在给我机会吗?我其实可以等他兵役回来不是吗?但边颐说,有些人注定就不是你的,强求无用。”
“可他自己却是要强求......”金莲笑着抹掉泪,讥笑道:“我已经厌倦了在男人面前裸露,我跟他说要他收了我,我会好好伺候他一辈子,娶我可是很多男人的梦想,我的身体我的金钱我的背景,都是他仕途的助力......”
“哼,结婚就能离婚,边颐不会止步于此,他现在也没有那么需要你,你说他要强求什么?是不是觉得要有个名义上的太太才更好让某些人安心?等他得到他想要的就会一脚踢开你,和你离婚。”
朱姜宴敏锐的捕捉了一些信息,金莲没作声,末了故作大方说:“那也没关系,就算离婚了,双性人的市场也很好找下家。”
“你别又给来独立自主,意识觉醒那套,有些人就是不能独立生存,而我就偏爱不爱我的男人,我自愿的。”
行吧,行吧!朱姜宴只能换个人找边颐试问,谁想人直接掏出一式三份的合同,一份递给了他,文件夹打开一看,不仅有婚前财产公正还有份形式婚姻协议。
“你当第三方见证人好了,我不会动金莲一根汗毛,但的确现阶段有一个伴侣是个合适的选择,这对金莲没坏处,他也可以通过参加各种饭局宴会拓展上层人脉。”
边颐目光沉沉,意味深长道:“宫里少了人,一天不回,我一天不稳,你们这群娃娃离开家长连到手的他都找不回,我可不得自己想法子。”
朱姜宴无言以对,舍舍的哥哥被送去了镜台寺强制禅修,据舍舍说那是家中长辈修身养性的地方,有特别厉害的法师高僧坐镇。
别的不说,元檀是边颐的靠山,要是没了这层关系,边颐怕是要在一秘的位置上坐死了。
边颐怎么可能接受。
到头来,兜兜转转,还是各自为营.......定要将陈远路给找回来。
“预产期下周,有条件就提前住院,指标低激素高,在家容易误事。”
陈远路愣愣的听医生宣判,不敢相信这么快就要预产了,可才38周......头胎早产没有参考意义,但书上都说一般40周才生。
“这是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做出的判断,晚一天多一天风险,反正是剖,孩子出来后可能还好补补,在里头不吸收,你也受罪。”
“行行,我们住院,我们订VIP病房......”
阿布已经在和医生做沟通了,陈远路忐忑不安,有些恍惚的机械性抚摸肚子。
这是他第一次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体验普通人生育的全过程,越临近卸货越没有底气,紧张、害怕、思虑重、想太多,还总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之前没有安全感的时候,起码有边颐、谭园.......虽然都是把他藏起独处,可他知道这两个男人可以给他最好的。
可以“保护”他,有事会有他们兜着......
他竟会这么想。
陈远路看着阿布虚心和医生讨教的画面,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无耻。
由奢入俭难,条件再差他都能忍,只是临近生产,关系到孩子和生命,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