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主人对他不像是调教,倒像是调情。】

......

一语中的,似乎还隐隐听到主人的轻笑。

有什么办法呢,傻子又听不懂指令,也不懂得揣摩主人的心思,可能根本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干什么,无法形成主奴意识。

或许啊,痴痴就把主人当成个接生,弄他的乳、弄他的穴都是在为生产做准备。

可不就是,痴痴本痴怀胎八个半月的陈远路就是这样打算的。

初春那会儿是真傻了,脑袋不清不楚,防御机制开到最大,不认人也不记事,关在北苑医院里无数次被医生建议该送外面精神科,宫里这方面医疗比不上外头。

“我没病!我精神很好!”

他还会嚷嚷叫呢,什么都不知道却笃定自己没病。

但本能的会害怕每天来探病的那个坐轮椅的人,害怕归害怕,但看到那些医生护士低眉顺眼连连称是的样子,又知道这是个“头头”。

“我不要去外面,我就要在这里。”

大概怕了一个多月,从抱肚缩床角到抱肚凑去床沿,探出身子对那个“头头”这么说道。

“呵......可是你说要留在这的,不是我不放你出去......记住了没有。”

当然没记住,医生说他身体无恙,就脑子有问题,住院也解决不了,所以“头头”就接他出院,去了他家住

即是东台,即是从一个小房子换到了另一个大房子。

即是浑浑噩噩痴痴傻傻,被“头头”当成玩具娃娃饲养着。

这般痴傻着直到某日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人,被一堆仆人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前赴后继的送进花园大门,黑面凶相,脸上有大片胎记,乍一看可吓死人,直把他吓的只敢躲在窗帘后偷摸摸瞅。

头头把他关在楼上呢,可高可高了,跟每天看的童话话本里的长发公主似的,头头说肚里的宝宝要看,就算他看不懂,也要每天翻一翻让宝宝看到。

哼,都说了他不傻,认识字的!

那时过了春寒可还小风吹吹冷着呢,吓人的黑皮怪却上半身赤膊,整个右膀子外加胸部都用纱布绑起,他离的高虽看不清细节但也知道应该是受了重伤,右胳膊固定着完全不能动呢,只有左边能做简单的热身也不能伸展也不能挥大力的还要锻炼呢。

而从那天开始,黑皮怪早中晚准时会出现在楼下院子里做些活动,其实都能在屋里做,但他想肯定是黑皮怪想出去透透气,底下超大的莲池都慢慢在复苏了,反正他的房间不允许开窗,都是靠中央空调排气排风,不知道下面呢,黑皮怪肯定也住在哪层楼里,肯定觉得闷死了。

唔......看久了,好像也觉得没有那么吓人了,就是看不清嘛,所以他还找头头要了个望远镜,要这样偷窥呢。

“你要看什么,楼下的花花草草还是飞鸟虫鱼?”

“......看花......莲花......”

第二日头头给他送来了两种望远镜,一个可以举着,一个就支在窗户旁架着看。

他兴冲冲的等着时间看到黑皮怪出来了,立刻望远镜拍了去,这次的目光一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黑皮怪居然回头、仰头、也同时看了过来!

呀!啊!望远镜砸到腿上,一颗心砰通乱跳,头头说过玻璃外面是看不到,可他还是赶紧爬进被子里躲着、喘着、连冷汗都出来了。

可看到了呀,看到了呀,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不吓人、一点都不吓人,黑皮怪长的可好看,没有胎记压住这番容貌的话那是要出事的,那像是仙人之姿,像是小神仙.......年轻的苦大仇深的小神仙.......

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