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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旦在脑中浮现,陈远路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大概率是这样,要不然干嘛还雕朵莲花在上面.......
可他又不愿把谭园往坏处想,毕竟给四岁孩子一把枪任其伤人这种想法还是太惊悚恶毒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坏呢......谭园不是这样的......
他不愿把人想的坏,最多也就是自己离开......谢俸是坏的.......舍舍亦是......舍舍、舍舍......
小腹又是一痛,陈远路呻吟着躺下,把枪放了回去,这孩子是想他爸爸了吗,进宫疼,想舍舍也疼.......对哦,舍舍跟宫里到底是什么关系,旗袍......宫墙柳......主人.......
抚摸着肚子,迷迷糊糊慢慢了睡了去,殊不知在遥远的南海,元舍舍正面临着人生最大的生死危机。
那头缺牙的鬼头鲨找到了!
渔船巡夜开了几晚上终于在今晚找到了必死的猎物!
是,小阎王就要这一头,说这是“定情信物”的母体,他送给心上人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从它身上弄下来的,那么物尽其用,天生天养的海底凶兽也得沦为盘中餐。
大凶之后必是大吉,只要他们把大凶给灭了,剩下的大吉不就全是人家的了吗?
可真是特别的求爱手段,闻所未闻,哪儿家姑娘被这位看上了,鲨鱼齿定情,鲨鱼肉求婚?
寻常人可无福消受这种血腥之下的吉兆,况且、染了血的东西......真能称吉?
但不管怎样,小阎王组的局自是要全力配合,早完事早收工,并且这小爷也说了,若是最后三天前还是一无所获那就放弃、撤退,不能耽误了返程。
他得回“家”过年,同样,所有人都是,宁愿白跑也不能滞留他乡。
还是挺人性化,其实跟小阎王打猎打久了就会发现,这人不仅在猎场上靠得住,有事他真顶,下了猎场虽冷淡但并非坊间传言那么凶.......总之,是条汉子。
最初,他们寻到鬼头鲨的踪迹还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夏天这头出来就已经很奇怪,准备不足才遭了偷袭的罪,这种鲨一般在深海里不会主动冒头,如今同一头再次出现,小概率事件成真,在寒风凌冽只能靠改装渔船大灯的光亮瞥见海面下游弋硕大的“鬼影”时,可让人心底发毛。
作战计划简单粗暴,符合小阎王一贯的作风,固定住,用枪轰。
他们这次虽然匆忙,但装备该带的都带了,船也是退役军备改装,车上人也没有菜鸟,多少都是有过海猎经验的,所以,本不该落到“如此”境地。
如此......残暴......
被轰的全身弹孔呼呼冒血的凶兽即便被船体射出的钉绳钉死了身体可还是疯狂的永不止息的癫狂挣扎,几十吨的重量不是开玩笑,头部狂顶,尾部翻浪,几次三番几欲将船掀翻,血浪席卷船身,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周遭黑沉的海水被血染的根本看不出一丝活水的模样,那鲨发癫必须得不断补枪、妄图让它失血过多力竭而静,可在这随时都会别颠翻的情况下,谁能保持命中,不空枪就算是胜利。
一时间,血鲨的哀鸣与咆哮和巨浪翻飞渔船在无垠黑夜,诡谲黑水之中交锋、拼命、难分伯仲,他们本以为这头鲨是来送死的,可酣战下来更觉得是是来索命的,索谁?自然是索那杀红了眼的小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