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东英咕嘟咕嘟的喝了小半杯,眼泪都被酸出来的龇牙咧嘴的控诉陈远路,可先生没争辩,只是默默把还带着自己口水的葡萄扔掉郦东英害臊极了,往人手里吐东西太有违皇室礼仪不显嫌弃的拿湿巾擦手。

肯定没嫌弃,因为先生眉眼弯弯,嘴角上勾,忍不住憋笑呢!

逗孩子还挺有意思的,不把郦东英当尊贵的太子看,他这个大人就永远站在不败之地,久违的轻松让陈远路头一次觉得这份工作还不错,之前太端着了,又紧张,如今有了身孕反而能看开些,毕竟什么都没肚子重要。

可下午他就又沉重起来,之前林菀电话找他了,要他来医院看看。

朱承泽前两天才从ICU里转移出来,还未出院,在高级病房里单人单间的体验植物人的人生,推门进去看见林菀,陈远路有些于心不忍。

肉眼可见的憔悴,精神不济,连首饰也不带了。

“远路,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承泽的受伤到底有没有关系?”

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陈远路垂眸,看向床上的朱承泽。

头部只剩局部还有纱布,整体可以看到全貌,算是毁容了,脑子问题更大,神经受损,脑半球功能只能维系身体的“呼吸”,清醒是奢望。

“医生说还有希望,但不知道是哪年哪月.......远路,我曾无数次后悔嫁给你,也曾无数次后悔与你离婚,可人不走回头路,从你变了的那天开始,你就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陈远路了。”

林菀坐到病床边,无意识的拨弄朱承泽插管的手,这只手本该在那天为她戴上戒指......

“我不知道......林菀,那天的事,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说出真相,说出来你能承受得住吗?林菀,我是变了,我现在有孩子了,我也不能回头,我们都为人生做出了选择,那就只能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之后要怎么办?心心那边的费用我可以出大头,如果你跟朱承泽离婚也不用担心收入.......”

“不会离婚的。”林菀打断了他,抬起头,眼里竟有嫉恨、不甘、怨愤,就算你们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她也能猜到一些......最起码承泽想碰远路这段,定是没跑的。

她在和远路领过离婚证后就跟承泽办了结婚证,可那之后,做爱的时候,承泽就总是喜欢对她说些“第三者”的骚话,那第三者就是陈远路。

他会问“你前夫的女穴是什么样儿的?是不是比你的要嫩要紧?四十年都没用,当成处女开苞可多爽。”

阴茎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想的念的却全是几面之缘的前夫。

甚至于带她去定制婚礼的旗袍,还要多定一份.......那是软尺照着她身上量的,暴露色情的情趣款,她原以为那是给她准备用来洞房花烛夜的。

可谁知道,拿到成品后,承泽竟拿着旗袍在她身上比划着说:“漂亮吧,你说要是给你前夫穿,他喜不喜欢,他穿过女装吗,偷穿过你的衣服吗,呵......怎么林心就没遗传你前夫,跟你一样不解风情。”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陈远路,为什么离婚后,你的双性气质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承干大哥说了,我就算守活寡在朱家也能过的好,承泽的培训机构目前群龙无首,但管理层都是分家人,一时半会没什么问题.......他要我去学习公司治理......”

陈远路一怔,惊讶的同时也有些为林菀高兴,起码这样有工作了,不用每天都陪着植物人老公蹉跎岁月,没想到首富这种级别的商人居然还有这么厚道的一面。

“学习公司治理后顶着董事长太太的名义将股份分给朱姜宴......”

呃,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