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贱货,是心机婊。是贪了财不够还要贪人,是恶心的犹如鼻涕虫一样的生物要粘着琮安,要用孩子捆住他。
手机都看得没电了。可他脑子里只有那个男人轻柔的声音:“不好意思,孩子太累了……”那粒泪痣,都像是饱含了血泪。
讯问终于轮到池焱了,其实已经基本判定是自杀,就走个流程,警察问问事发时他在哪之类的便放人了。
向外走经过化妆间的时候池焱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往里一看是那个小女孩。
两个女警正安慰着她,可她就是像能哭到宇宙毁灭一样。手里还攥着池焱给的那把扇子。
她正是莫西林和琮安的女儿。
本以为爸爸带她来是见久未谋面的父亲。
没想到却是赴一场永别的求婚礼。
有什么是不能活的呢。池焱想对那个男人说,可是喉咙又发紧了。
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参加爱人对其他人的求婚礼,要让孩子也记住自己惨烈的举动,让他们的余生都染满自己凄厉的血色。
也许就是爱得太深了吧。他无从得知,谁也不能对别人感同身受。
池焱跟着疏散的人群往外走。
前面又是一阵骚动。
“先生,现在这里只进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