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山停下动作,平静地看着他,说:“我本来以为学长喜欢女人,自始至终我都保持着距离,但其实你不是,我本来以为学长已经把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忘了,但你也没有。”

程庭南坐起来穿衣服,看着落地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边整理衬衣的领子,边说:“我要走了。”

关远山忽然冷哼一声,拽住他的衬衣将他拉到怀里,把下身埋进他仍然温暖的身体,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上的瘢痂。

程庭南颤着身子呻吟,听见他在耳边含含糊糊地说:“真想把这块疤咬下来……南南,我要你看着我,假如你的眼睛还停在燕惊秋身上,下一次,我就把你锁在我家里,锁在我的床上,每天每天……都只能等我回来干你,听懂了吗?”

42. N 谈心

燕惊秋把那两个护身符扔进垃圾桶,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又捡起护身符来到窗前,打开一条缝隙,把它们扔了出去。

小方块撞击地面传出两声细响,他往外瞥了一眼,在梁鹤洲推门进来之前坐回了床上。

梁鹤洲拿着吹风机走近,手掌搭在他潮湿的发顶揉了揉,问:“冷吗?”

“不冷。”

吹风机声音响起来,他把额头抵在梁鹤洲的前胸,时不时配合他捋头发的手歪一歪头。

梁鹤洲看着一吹就飘落下来的碎发,不敢有太大动作,斟酌着想要开口说那封信时,燕惊秋先出声。

“鹤洲,你爸爸的事情真的不打算告诉阿姨吗?”

呼呼的声响停了一瞬,热风再度拂上面颊,燕惊秋抬头去看梁鹤洲,梁鹤洲俯身凑近,问:“你是怎么想的?”

燕惊秋抓着他的衣角捏来捏去,犹疑着说:“我觉得阿姨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毕竟……是她曾经的爱人。”

他凝视梁鹤洲的眼睛,“鹤洲,等待是什么滋味,我知……你知道的,不是吗?有时候,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至于那个结果是好是坏,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我、我没跟你说,我和宋寒清见面了,医院门口,他说不能告诉阿姨……”

“什么时候的事情?”